同心词 第6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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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是刀的名字，她从来都不知自己是谁，所以她捡来这只猫，也忘了要给它取一个名字。

“这么说，这些盐商不是你们杀的？”

细柳看了一正用脑袋拱她手背的猫。

那形瘦小的男浑一颤，连忙俯，“县尊，县尊大人，小人家贫，故在山上落草，这茶棚本是我们兄弟支起来的，想着在上劫几个钱，哪知，哪知今日碰上了这等茬，幸好小人趁跑了……”

细柳咳嗽了两声，说，“我吃不了。”

忽然间，稚的声音伴随模糊的画面在她脑中一闪而过，那是一个没没尾的梦，她甚至想不起梦中所有人的脸。

“您言重，”

但垂，细柳透过碗沿，看见阿秀仰着脸，一双睛直勾勾的，咙动了又动。

“好，”

忽的，他转过脸来。

赵知县俯，盯住他，“你现在，便与本官好好说说那女的样貌，年纪。”

“不敢，不敢……”

——

“多谢。”

乍听此言，赵知县立时招手，“来啊。”

“姑娘？着了？”

“圆圆，我们去吃八宝鸭。”

刘师爷怒声呵斥，“混账！你这意思是官府杀人？”

“为什么不呢？我们每个人都有名字，小猫也要有小猫的名字，”阿秀小声地说，“就像老村家里的阿黄，大家叫它阿黄，它就会跑过来，它知那是它的名字。”

“一定要有名字吗？”

后的捕役当即捧着一样件上前来，那是一柄沾满泥的短火铳，赵知县将他递到那人的前，“你中的女，所用的可是此？”

男人，斩钉截铁，“就是这个！”

“安，锅里还有没？有就给陆公盛一碗来。”

“方才在外面，我见你们在煮一样东西，似是一时蔬，竟有些好闻的清气，”陆雨梧却没有再接，对他温和，“陈叔，我可否用一碗？”

松明在燃，石室里橙黄一片。

“这世，你们也很不易，陆公便不要这样见外了。”老村的儿是个很老实憨厚的庄稼汉，他一笑，将另一碗也捧给陆雨梧。

陆雨梧轻轻颔首，随即从那中年人手中接来一碗稀粥，又，“我兄妹离至此，多亏诸位襄助，我们二人才能暂时有个栖的地方。”

那张阿婆端着碗走到石床边，“姑娘，我扶你起来。”

刘师爷在赵知县旁，质问。

忽的，老村拄着拐颤颤巍巍地来，又朝外面招招手，一个中年男人端着两只瓷碗，还冒着气，连忙也跟来，喊了声，“爹。”

细柳低声，随后借助着张阿婆的手臂勉坐起来些，被熬煮得绵的稀粥腹，她方才有了饿的觉。

只记得冰雪的温度，满掌的。

“你妹这会醒着，就快给她用些粥饭吧，你也是，又是帮着我们排积，又照顾你妹，也没见你吃什么，”老村眉目和蔼，“我们这乡野之地，还请二位不要嫌弃我们这些淡的吃才是。”

老村说。

那男吓得浑一哆嗦，忙，“是个女，是个女使的火铳！”

张阿婆关切的声音落来。

陆雨梧不动声地瞥了一，那两只碗中是稀粥掺着晒的菌菇。

女？

“陆公啊。”

猝不及防地四目相视。

妹？

“哎。”陈安应了一声，连忙转。

其实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名字。

细柳无法确定梦中所见是真是假，她抬起帘，那青衫少年正立在石凿的烛台旁，油灯焰光跃，他认真地对着火光，修的手指捻着线，穿过针孔。

守在一旁的老妪见他轻松穿好针线，也不知笑着说了句什么，少年也跟着笑，随后将针线给她。

细柳盯着那少年。

阿秀坐在石床旁，有一没一地抚摸着狸猫，她仰起脸，“，它叫什么名字？”

陆雨梧将粥碗递给张阿婆，与老村一块儿去。

“是！”

陈安愣了一，他一时心中生怪，怎么有人放着这金贵的粥米不用，但他目光落在这少年光的衣料，又觉得这生在富贵人家的小公对没见过的东西有些好奇心也实在正常。

“小人几个如何能有那火铳？那可是官府的东西……”

细柳却因阿秀的话微微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