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词 第5节(3/3)

一张清峻的面容铁青，厉声呵斥：“咱们家到底是谁教得你如此顽劣，给我来！”

“我不去！我不要嫁给比我小俩月的哭鬼！”

“这是父母之命，岂由得了你？”

女孩儿摇晃树枝，“您看着我母亲的这棵枇杷树说，她也是愿意的么？”

男人满是散落的枇杷，风声呼呼，他的怒容似乎稍有凝滞，半晌，“你们是指腹为婚，你母亲生前怎会不知？我与你母亲都是为了你考量，将来你嫁到他们家，会好过的。”

“你愿意在上面待着，那就好好待着。”

男人一挥袖，底的梯很快被仆人挪走，很快院里什么人也不剩。

天寒地冻，女孩儿一连打了几个嚏，她了鼻，拗着劲不肯大声喊人，上渐渐落了层薄雪，她浑都冷极了。

仆人终于又搬来梯，喊着小主快来。

她怎么都不肯理。

“圆圆，来。”

这样一稚的声音落来，女孩儿意识朝底望去，雪地里不知何时立着那小少年，年约八九岁，穿着一竹青圆领袍，领上镶着兽，一张脸生得白玉无瑕，秀气极了，在底正朝她招手。

女孩儿一见他，皱起眉，“我可以去，但你要答应我，不许娶我。”

“为什么？”

“我不喜哭鬼。”

“可是，”

小少年抿了一红的，看着她漉漉的睛，“我没哭，你在哭。”

女孩儿摸了一把脸，“那是因为……”

她话音未落，整个人忽然从树上掉去，仆人们吓了一，惊声喊着，连忙朝树跑去，小少年离得近，他几步往前，女孩儿掉来，压着他一块儿摔倒。

所幸仆人们还没来得及扫雪，院里积雪厚重，两个小孩儿满满脸都是雪粒，一个还在抓着另一个的衣襟说：“不许娶我。”

“哦，”小少年被砸得乎乎，开上的雪粒，望着她说，“圆圆，我们去吃八宝鸭。”

八宝鸭没吃成。

女孩儿很快发起来，大夫来看过，说要退，女婢换着巾给小主退，去换的当，小少年掀开门帘，一边走来，一边拭掉手上的雪粒，他一到床前，就把手捂到她的额上。

女孩儿被冰得瑟缩了一，她慢吞吞地睁开，“你什么？”

她躲开，才看见他一双手冻得通红通红的。

“雪有什么好玩的，把手冻成这样。”

她恹恹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