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2)

阿怡没说错，搞得像违法易一样。

陈佳弥想回电问问地址，可想想还是算了，谁先主动谁先输，擒故纵才有意思。阿怡已睡，她也怕再打电话会吵到人，于是把手机开启飞行模式，地睡。

“怎么说？”阿怡问。

不等人应声就收了线，也没告诉她去哪里拿。

反倒是蒋柏图把这事记挂在心上了，又不想再打电话过去，显得他更在意似的。

“陈小，”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讲话时喊称呼，“来拿项链吧。”

陈佳弥放望那片海，海面波光粼粼，光在海面上折刺的光。她看前这艘庞大的船，心想这一脚迈过去，大概是一场有无尾的华丽冒险。

“是不是陈小？”

陈佳弥也觉得奇怪，她给蒋柏图打电话，等很久对方才接起，他很直接地问她：“到了？”

“说等着，他叫人来接。”

蒋柏图稀奇至极，郭受扬没见过陈佳弥，怎么就那么确定那人是陈佳弥呢？

“跟我走吧。”男人看一近视镜的阿怡，“一起的？”

“项链找到啦？”

蒋柏图当然不是健教练那四肢发达的类型，不过她也不知怎么形容，兀自笑着，没有回答。

蒋柏图手肘撑在吧台上，端着一杯酒，笑笑没说话。

“……”

她调转视线，看那些激四的年轻女孩，吵闹的音乐忽然停止，场安静了，灯光也恢复正常，舞的人缓缓散开，四去找其他乐。

“等着，我叫人接你。”

但她知自己被他引，实在很想跟他发生什么。

“对。”

“拿项链。”

“到了。”

“青玉女嘛。”男人无遮拦，又打量她一说，“整个码就只有你最像。”

来的路上，陈佳弥跟阿怡是这样形容蒋柏图的：很帅，很，很型，材比例非常好，很健康的魄，是富婆看到就想睡的类型。

蒋柏图穿黑衬衫，领纽扣松了两粒，袖挽起，手腕上着带手表，整个人给人一斯文却倜傥的觉。这是陈佳弥未见识过的另一面。

阿怡完舞，重新上镜，她遇到了熟人，在跟人攀谈，笑得很开心，完全把陈佳弥忘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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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吧台前的脚凳上，一只脚屈起踩在吧台凳的脚踏上，另一只脚支着地，睛望着舞的人，跟一个穿衬衫的男人在喝酒，衬衫男偶尔靠近他，简短地跟他说一两句话。

阿怡觉得这事透着诡异，但看这人像混□□的，她心里莫名发虚，乖乖地说是。

表妹没见过蒋柏图，但也跟着找，没看到她表所形容的那号可疑人，她皱着眉说：“归还项链为什么要约来这地方啊！搞得像违法易一样。”

陈佳弥上来的时候，看到暗室里灯影斑驳，音响很吵，一群人摇晃脑嗨得妈都不认得。她扫视一圈，没找到阿怡，目光被最惹的那个人引住，她站在昏暗里盯着他看好久。

直到第二天午后，陈佳弥和阿怡在逛荷里活时，她接到了蒋柏图的电话。

陈佳弥觉得他们是在讨论舞池里的女孩。

陈佳弥拉着阿怡走，“表妹，陪我去中环码。”

吧台前，郭受扬目光穿过四散的人，指向门方向，“阿图，你等的人来了。”

两人跟他走到岸边，看见一艘邮停在海上，他踩着踏板上船，回过促，“快啦，蒋生在船上等了。”

陈佳弥就这么迈过了那坎。

一个肤黝黑的男人走过来问陈佳弥，陈佳弥狐疑地看他，“你怎么知是我？”

打车到码。

阿怡听完直笑，她觉得富婆想睡的类型应该是健教练的那大肌男，于是说：“健教练肌男吗？那表你想睡他吗？”

“啊？”

又是不等人多问就收线，好像他多忙似的。

“去哪里拿？”陈佳弥听见那边有风声，隐约还有音乐声，爵士乐的腔调。

哦，原来他姓蒋。

这人真是！奇奇怪怪！

“去什么啊？”

“中环码，到了打给我。”

“明天来找我拿。”

走码去找人，陈佳弥四顾一圈，没见到蒋柏图。

“邮喔！”阿怡看到邮已经很兴奋，听到邮上载歌载舞的声音一阵阵传来，她更加嗨了，一门心思想上去玩，扯着陈佳弥说，“表，走啦走啦，上去玩。”

蒋柏图没有给她发问的机会，再一次先挂电话。

带路的人告诉陈佳弥，蒋先生在二楼，让她们自己上去找。陈佳弥脚步犹豫，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上，像在攀爬山。阿怡已经一劲冲到前，到二楼，推开门立刻到蹦迪的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