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墨(2/2)

……

“许是脸生得好，又……又会发浪呗，勾得小侯爷魂儿都没了。”

她们完全想不到，林芙清就是她们中那位当时与自家主订过婚、要过门的“世夫人”。

这一番思量举动来，她都没察觉自己倒真像个知冷知的贴心人儿。

“不打，反正她也说不话来。”

另一边正在编环的侍女不知是于好心提醒她们，还是在怪气：“你们小声些，仔细叫人听见了，去枕边风，告你们的状。”

她于窗边的案几上细细书写，

“是呀，那天亭外……站远了都能听到她那浪叫。”有人搭话，正是那天站在亭外伺候的其中一个侍女。

因此她想着若能门，便顺一齐帮他购置好。

但听完那些话，她心里一时变得酸酸胀胀的，眶也忍不住发酸。

加之衣笼箱中没有他的几衣袍，她来到此后，看他也是来回换洗那两三。冬日渐，常住这边的话，还是得多备着些厚衣棉服，免得衣裳单薄着了凉。届时常服、劲装、盛装也都需得再细分来。这样要穿扮时也方便。

提笔怔了许久，直到一滴墨从笔尖落，染在宣纸上，污散开，模糊了一列字迹，看不清原写的什么了。

“说起来，小侯爷这宅购置时，听说原是用来迎娶世夫人后住的别院。不曾想中途退了婚，如今竟让这样不知来的人无名无分就住来了，也不晓得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好福气。”

原来……这宅本就是她和他的新婚之房么。

还在纸上问了采办关于谢景执量的尺寸几何。

有人轻笑，“但是人家还能叫声来呀……”

是许多件摆设都没有，偌大的宅显得很空旷，对他这样份的人来说，陈设简单得未免过于寒酸了。

好好一份清单让这乌黑的墨给污。

宅中的侍女人她一概不熟，平日里只由着她们照顾。她们受的是谢景执的聘用，而她也是谢景执带回来的……——看来无非算个外室……也许只能算通房，同为籍，并没有比她们到哪里去，加上现不能言，不过就算能言能辩，她也不想多费。

几声憋闷的轻笑相继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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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有几个侍女凑在一起，原本就在主院里伺候的，此时没什么差事了，就闲来聚在一起翻绳儿、编草打发时间。

所以对于这些闲言碎语，林芙清只是一笑而过。

林芙清搁笔，轻叹了气，终究还是把桌上铺平的宣纸拿起，成一团，轻轻丢了废纸框中。

其中有个的侍女瞥见窗的景了，小声嘲讽：“会写两个字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为人婢，供人玩乐的蹄，看她那样儿，真拿自己当正娘了，竟心这些。”

窗外的几人显然忘形了，越说越过分，

林芙清不觉停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