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绷的旅程。

「大贤者……我只知切尔离开前有去拜访他。」

莎娜趴在床铺上抱着被，苦恼的表。

「我是去年才替切尔工作的，那时候我无分文，年纪又太小，只有切尔愿意雇用我……但我知很多切尔的秘密！」她洋洋得意地说：「他欺骗其他商队和他不平等的易，这足以让他被商会除名；他的收藏品和钱很多都是黑市来的……他有个远房亲戚，专门帮他疏通关係。」

她停话语，打了个大呵欠。「床太舒服，反而睡不着了。」

「听说勒特亚有人鱼没呢。来个睡前故事如何？」我说：「关于人鱼公主……」

「我不想听你说。」莎娜毫不留地拒绝。

她将脸埋在枕里安静了一会，接着突然大声说了起来。

「从前从前，有一个人鱼公主，非常嚮往陆地的世界。有一天，她上了一个商人。」

「商人跟她说，我可以让你跟我一起生活，可是呀，你要给我你最珍贵的宝作为换。人鱼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因为她他，还有什么不能给他的呢？她想尽办法偷了海神殿里保存东西用的法壶，把自己的心放去，送给了商人。」

「虽然人鱼有看破幻系法的能力，人鱼公主尤其于此，但这样的她却独独看不清人心；商人不是真的她，只是把她当成了珍稀货品，想把她卖掉。伤心的人鱼公主回到大海，但她仍念念不忘自己的心，虽然她知，她的心早在一开始就被无的商人卖掉了……然后……」

莎娜的声音越来越小，听起来像是要睡着了。

「人鱼公主化为泡沫了吗？」我问。

莎娜摇摇。

「人鱼公主在大海中化为人形，淹死了自己。」

我惊讶地转过看莎娜，女孩却已梦乡，平稳地呼着。

因为莎娜睡一张床，而灵说什么也不愿意和我共挤另外一张床──他毫不留地将我踢来；以至于隔天早晨，我只能忍耐着自己因地板而痠痛的背，一面瞪着特兰萨一面洩愤似地撕咬麵包。

没过多久，另一张床的女孩也醒了。她朝气蓬地床，对着灵咧嘴笑。

「早安，灵大人！」她说。

特兰萨看也不看她，莎娜于是转向正忙着咀嚼麵包的我。「早安，圣大人！」

我差呛到，勉力把嚥咙。

「嘿……我说，可以别这么叫我吗？你可以叫我格塔！」我说。

「是，格塔大人和灵大人！」

「你可以叫他格塔夫人。」我幸灾乐祸地说。

「接来要去哪，人类？」

我和莎娜同时转过看他。

「你看，你最好叫我们的名字，不然没有人知你在叫谁。」我说。

特兰萨不理会我，他面无表看着莎娜。「你最好是真的知那人在哪。」他危险地瞇起睛，「耍我的代价是很大的。」

「当然！」莎娜急切地说：「我们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