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0】一辈子的约定(2/2)

他这么一说，我又更张了。

可能是见我没反应，他又补上：「而且还跟我许的愿望有关，你快打开看看啊？」

「打开看看？」柯翊勛难掩兴奋。

「也不是送啦，应该说这是属于我们俩的东西……」

「是啊。」他嫌我拆太慢了，乾脆自己拿回去，两三就把纸摊开成a4大小，心满意足地到我前。

我想抬向柯翊勛确认，馀光一瞥见他自信昂扬的样，我的绪就从张不安变成了难过想哭。

「到底是甚么这么神秘啦……」我照着他的话把纸摊开，但是刻意放慢动作，嘴里也不忘继续鬼打墙。

「我先说喔，这个我可是找了很久喔！」柯翊勛又是中二病发的样，不自觉抬起，「补习班后面那个公园这么大，我都已经快忘了当初埋在哪里了！」

柯翊勛和杜昀芊要当一辈的好朋友！

「甚么呀，破破旧旧的一张纸，这就是你要送我的东西？」我没有动作，不知在害怕甚么。

那张泛黄的纸像奖状一样四边都被华丽的边圈起，正中央的字跡虽然有斑斑驳驳，但明人都能看那行歪歪扭扭的字写着：

我勉扯了扯嘴角，告诉自己有可能是我解读错了，他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寿星欸，今天我最大！」他用手背推着我，不知在甚么。

「柯翊勛，我可以先问你一个问题吗？」于是我决定给他最后一个机会。

「是喔……」我的手和声音都在颤抖。

「甚么？」他答得很快。

计画一被打，我的脑也开始打结了。

「嗯。」我的嘴没有动。

「你喜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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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来不及反应，他又从袋里掏一张被摺得小小的纸放我还没闔起的手掌。

「那为甚么不是你先拆我送的礼啊？」

「嘿嘿嘿……」谁知他完全不牌理牌，调一笑，把我抓着的礼走。

明明当场让他读告白信可能会让我羞愧到短命十年，但直觉却告诉我这么会比较好。

说不张的原因，但综合来说就是张。

「你怎么是这个反应啊？」柯翊勛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收起笑容，手放到了颈后。

他的话语崩解成好几个单词，真正到我脑中的只剩〝五六年〞和〝公园圃〞这几个字。

两个人的名字都是当时的我们亲手写的，右角还特意标记了那天的日期，但数字份已经糊掉了。

〝公园〞这两个字一鑽耳里，我便停了动作。

我这辈还没有那么理直气壮直视着他过，几秒后，我才听见自己的声音传回耳里：

「你记得吧，我们五、六年前一起埋公园圃里的？」柯翊勛侧过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