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向着公主行了一礼。
“我年纪大,很多事都记不真切了,还需你们年轻人多提醒才是。”
“是,是。”降香还是觉得这时应该附和。确切地说,只能附和。
公主笑了:“你这孩,真是。”
公主看上去并不计较:“我记得你原是我府上的婢?”
他原是掌兵的武将,虽如今废了,赋闲在家,但腰背和臂上的功夫却不减。饶是降香这样的武婢,也受不住他的钳制。
“二郎!”公主见状,也不由大骇。
“是。”降香敛袖福。
话说得,里面全是忐忑。
“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怎么动不动就行礼,这么重规矩。年轻人活泼好,可别同我这老婆一般,暮气沉沉的。”公主又笑。
降香又老老实实答,将自己的家底全抖搂了来,生怕有说漏的地方:“是。婢原是公主府上的人。年幼失怙,承蒙公主怜惜,教养到十六,随公主贺殿阁开府之礼,一的王府。”
周遭宾客哪见过如此阵仗,皆噤声不敢多言。
有礼有节,一也看不方才的疯劲。
“公主说的是。”
脸被扼得通红,不上气,意识就想掰开谢承思的指。
但她心里着急,怕在怀王面前失仪太久,再惹他发怒,便捂着嘴,想赶直起站好。
“……殿恕罪。”降香的声音还有些嘶哑。
不仅声阻止,甚至离了座位,忙忙跑来阻止。
“咳、咳咳……”降香屈起上,猛烈地咳嗽起来。
“那很早了。二郎自小被教养在中的鸿永阁,阁时,先帝不过刚登基。到如今,先帝竟早已登仙而去。”
“二郎上不便,你照顾他的起居,定要照顾仔细了。更要记得,莫使他纠结多思,郁沉于心。你既是我公主府的旧人,更该有我公主府的规矩。”公主敲打降香。
“好好好,走走走,你就仗着我你吧。”公主无奈。
“你叫降香?”她突然又将话题引到降香上。
此刻的寂静之中,降香呼哧呼哧的气声,清晰可辨。
降香求助地看向谢承思,他却别过睛,一副事不关己的样。
谢承思似乎是发够了,抑或者是看在公主的面上,虽面仍然不虞,但好歹平静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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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降香附和。她觉得这时应该附和。
坐稳,便伸手一把扼住了她的咙。
“放心,姑母,我不会让这里见血。不扫姑母的兴。”谢承思猛然松开了手。
他还在生气,只是勉不追究了,当然不会帮自己。降香一望便知。
本不确定这么说,到底合不合适。
无法,她只能着自己的想法,老老实实答:“大分时候是。”
全由着她发挥,当然会怕。
“多谢公主。”降香规矩地躬行礼。
“今日因我之故,耽误了姑母赏,还请姑母原谅侄儿。”谢承思对公主说,“我再呆着也是让大家都不痛快。倒不如就此离去。赏会后,侄儿定将上公主府去,给姑母赔礼。”
“我听闻,二郎一直让你侍奉左右?”公主又问。
她拉起降香的手,发间的一支金钗,放在她的手心中:“拿去玩。”
毕竟她也知,自己总会说些不该说的话。此时既没有同僚提,也没有怀王殿的吩咐。
公主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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