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到艾薰细想,段飞又开:「因为我喜你,所以我尊重你的决定。」
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得一雾的艾薰,满脸黑人问号:「我?我什么?」
段飞的睛太明亮,艾薰有不敢直视,他偏了偏,「接受什么?」
段飞见艾薰不说话,也不他,自顾自地继续说:「在你之前,我从未过喜任何男人或是女人,因此我也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同恋。但我可以确定的是,就算你是女的,我也喜。」
太简洁地让艾薰一时没听懂,「啊?」
段飞左一句喜右一句追求砸得艾薰快招架不住,艾玛,完全看不来段飞这么会说话,简直是信手捻来啊!到底是跟谁学的?!
艾薰觉得有昏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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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之前,艾薰会一秒否定,但经过早上欧啟程洗脑似的输他是双恋,不是异恋之后,他又有那么不是很肯定自己是笔直笔直的。
段飞闻言失笑:「你从哪里得到我是同恋的结论?」
艾薰看着段飞的笑,不知为什么他的心脏微微地揪了一。他是一次看见理事总是滴不漏的段飞那样失落、可以说是没自信的表。在他印象中,段飞不什么事都是游刃有馀、从容自信的。之前欧啟程因为柳飘差被押去抵债而受伤时,段飞正好在院室和艾薰说话,艾薰一接到欧啟程的电话,段飞已经在安排人到场,甚至在他们抵达现场后警察现前,叫人开车载他们回医院,他自己则留善后。整个过程,段飞连眉都没皱一。
「你是不是同恋?」段飞说。
「呃,我是男的,然后,你说,你……嗯,所以你喜男的,那不就是同恋吗?」艾薰说得莫名的心虚。
「那你呢?」像是没看见艾薰窘状的段飞泰然自若地问。
没由来的,艾薰就是不喜那样的表现在段飞脸上,于是他结结地开:「那、那如果说、如果说我并不反的话呢?」
「我……」艾薰顿了一,纠结地说:「觉得自己是异恋,但是实际上,我也没有喜过任何一个女人,欧、欧他说,我应该算是双恋。可是,我是不是同恋有什么影响吗?」
段飞这会是真的被艾薰的话给逗笑了,他笑着说:「为什么你说得我喜男的,却说不我喜你呢?」
艾薰听着段飞用「今天天气真好」的吻说那样的话,脸上仍是克制不住地红了红。对照段飞追求他的手法,段飞说
段飞目光炯炯地看着艾薰说:「那我就继续追求你,直到你接受为止。」
「我。」段飞言简以賅地回答。
段飞说的话合合理,如果他是个笔直笔直的直男,对于另一个男人的追求自然是没法接受。可是一想到段飞不再追求自己,艾薰心里仍然有不舒服,就他看来,他一也不觉得段飞是个会轻易放弃的人。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不值得让段飞持吗?
原本脸上度有所降低的艾薰,因为段飞的一席话,又蹭蹭蹭地往上升好几度。
听见段飞的话,艾薰左边传来一阵鼓动--决定权是握在他手上,而不是段飞--他,语气乾地重覆:「我的决定?」
「接受我成为你的恋人。」段飞语气平淡地说。
段飞:「的确,无论你是什么取向,即使是无恋也不影响我喜你,但是,会影响我继续追求你。」
「如果你反我继续追求你,那么,除了必要场合,我不会再现在你面前。」段飞略为失落地笑了笑,「虽然我不会停止喜你,但停止追求我还是得到的。」
艾薰迟迟没有回答,段飞也不促他,十分有耐心地等待他理清自己的取向。
「假如你是同恋的话,你会比较容易接受我的追求。」段飞继续解释,「假如你不是,那我可能就无法再继续追求你。」
……这是两回事啊。艾薰默默地在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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