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掌门之托（剧情）(3/3)

祖师娘似乎有事烦忧，洪某若能解惑，必定知无不言。”洪乾说话时，眉间慈祥和善，没有丝毫五衰的悲戚，只有坦然接受死亡的豁达。

“都是些无聊小事，掌门不必在意。”黎灵鸢摇。

洪乾饮整碗清酒，呵呵笑：“洪某寿命将尽，修为已散，如今只是个无用的老人，祖师娘愿赏脸前来，洪某已是不胜喜悦。”

黎灵鸢沉片刻，开问：“掌门可知，什么是无？”

这既无典籍记载，又无他人修行的，使她十分困惑，如今正是机会，她便将此事问。

洪乾回：“凡人若想飞升，必定要寻得自己的，大千世界中，各人之不同，并无之分，只有正邪之说，其中这无便是正的代表，要修此者舍弃自之，不以自好恶行事，以礼为翼，以知为时，无亲疏无偏，是极难的。”

“既然师祖已修成了，为何不得飞升？”黎灵鸢问。

洪乾并未作答，而是向她问：“祖师娘可知，师祖为何受人崇敬？”

黎灵鸢摇，洪乾又饮碗酒，望着夜空，缓缓说：“自万法宗建宗起，师祖凭一己之力学百家所，教授弟寻求正，自此各宗及世家兴起，都以万法宗为尊，与邪分两界，持续千万年的战事由此停止，各地和平安宁，才有如今的盛世，只是多数后辈已不知此事。”

“可无与师祖之事在典籍中并无详细记载，世人也多言传师祖残暴可怖，这与师祖不得飞升有什么关联？”黎灵鸢继续问，也伸手端起酒碗抿了几酒。

“从前模仿师祖修炼无之人，无一例外全走火，师祖便不许他人再修此，销毁了所有记载无的典籍，至于为何世人言传师祖残暴可怖...”洪乾顿了顿，问黎灵鸢：“祖师娘如何认为？”

黎灵鸢脑中浮现许多画面，苦笑：“这说法也不无理。”

“在宗门中，寻常弟很难见到师祖，只有某些资质不错的弟会被师祖关注，因而资质越好的弟便越怕师祖，就像我那小徒儿。”洪乾笑呵呵地说。

黎灵鸢默默想到，这位小徒儿，应当是掌门的亲传弟，即将继任掌门之位的白释久师兄吧。

“曾经我也十分惧怕师祖，还记得初宗门那时，被师祖关在万法阵中，记不住法决便要承受噬心之痛，时时受着师祖那骇人威压，实在折磨。可如今想来，却只有怀念了。”洪乾慨。

今安也曾教过她万法阵，但那阵法太过复杂，她无论如何也学不会，最终是背了要诀，灵力也不够支撑阵法运转。

“资质好的弟，受的折磨便多些？”黎灵鸢记起师祖曾问她何时罚了弟，原来常人所认为惩罚，竟是被师祖认可的证明，可真是...

酒碗碎裂的声音响起，黎灵鸢抬看向掌门，却见他的正在逐渐消散，透明的神魂自脱离而，一个木匣落在她的掌心，“今日与祖师娘谈，洪某甚是喜悦，请代我将此给释久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