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状稍重的小伙,两次引之后他烧渐渐退,只是每天还需要打滴减缓腹胀。住了近二十天的院,林听每次见他都是满脸愁云不曾舒展,多半是为了生计犯难。小刘说他最终还是没瞒过父母,前一天父母坐了十个小时的火车赶来,好好的大小伙哇一就哭了。
“哭什么?”林听第一反应是被骂哭了。
“在外面吃苦受委屈,一个人咬咬牙就扛过去了。你知什么时候会破防么?就是至亲或者人给关心的时候。不多大,在父母面前都是那个随时能嗷嗷瘪嘴哭的孩,他还是幸福的。”
林听没说话,她想象不这是怎样的连接。
直到两个小时后她又回到病房,小伙的爸妈正忙前忙后帮忙收拾衣服办院手续。他们手脚麻利,嘴也没闲着,唠叨里尽是父母放不的牵挂和不完的心。一家三声笑语,好像天塌来都不用担心。
林听突然有羡慕,一而已。
“诶,你是来看我的笑话么?”梁帆见她在那站着迟迟不肯走,终于吱了声。
林听想这人大抵就是如此,意气风发的时候不可一世,觉得全天的女孩都要对他另相看;稍有落魄时,甚至都称不上落魄,就开始自卑心作祟,疑心全天的嘲笑都是冲他而来。
她不想搭理,转要走,睛瞥到他手机上的视频,是一个钓鱼博主的直播。屏幕里的人从到脚裹得很严实,坐在小扎上一动不动,牢牢地盯着平静如斯的湖;鱼竿呢,除去风的因素,大分时间也一动不动,鱼不知什么时候才会上钩。如此无聊的视频,梁帆看的津津有味。
“你喜钓鱼?”
“昂,怎么?”他都没抬,生怕错过鱼钩颤动的瞬间。见她没回答,把手机放,“喜钓鱼有问题?”
“没问题。”不懂,怎么有人一开就让别人失去和他对话的兴致。
林听思考一会,还是翻手机上的照片,递给他,“这个牌的鱼竿你见过么?”
梁帆伸手接过,将图片放大再放大,“有意思,你在哪搞得?”
“怎么有意思了?”
“鱼竿不是什么值钱货”,他的话刚开个,林听就想打断,忍住了。
“但是吧,这个牌,很小众,国买不到。Wright and McGill,是丹佛本土的一个老牌,90多年的历史,他们基本上只在国制造和售卖,我之前去过他们总一次,听员工说川普还曾经请他们去白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