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战争的钟响(3/3)

空旷的铁屋就会藏不该藏的东西，甚至成了某些无名人士的住所。

外的雨又大了，斗大密集的珠滴滴答答拍在铁上，像是许多人齐声打鼓似地，让铁屋里充满了噪音，声音大到连说话都要用吼的。

橘发青年惺忪地睁开双，逐渐清晰的视线中他看到熟悉的空旷厂房。整个空间非常暗，唯一的光源是接近天板的整排小窗，沿着四层楼的屋一路排过去，黯淡的光线伴随着雨溜了来。

冬天的厂房非常冷，因为铁本就不保的关係，不过对他来说作为藏之很足够了。

让他从睡梦中甦醒不是因为雨声，他并非浅眠之人，平常在这样的噪音仍可以熟睡不醒。清醒的原因是摆放在地上的手机，更正，是其中一支手机；橘发男躺卧的破沙发底摆了将近十几支手机，每支手机的款式造型各不相同，扇形一样排在坑疤的泥地上。

他抓起那隻正在地上嗡嗡作响的黑翻盖机，抹了一把脸，翻开手机接起电话。

「喂，蓝先生？你不是从不打电话的？」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像是刚睡醒。

「你在睡觉吗？」另一边传了低沉的男嗓音，语气中带一戏謔的笑意。

「你特地打电话来只是想问这个？」

「当然不是，不过对我来说你是不是在睡觉这件事也很重要。」

「够了吧，你到底想嘛？」他疲惫地摀着脸，重重地叹了一气。

「当然是很重要的事啊，柳昊，现在事有变数。」顿了顿，电话另一边的语气却异常亢，像是有什么喜事发生似地「我劝你最好赶快回家，不然你会后悔。」

「你又不是不知我几百年没回家了，到底是怎样，说清楚。」

「昨天晚上，一个前所未有的东西落到了我们附近；那东西我光觉到它的力量，就知它绝对不是人类……不，不对，没有一个人类拥有这样的力量，绝对不会有——」

不等对方说完，柳昊疲惫地嘴，「抱歉打断你的兴致，拜託你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

对方顿了顿，遂沉了一，最后给了一个模糊的答案「老实说我不知，没有人知那是什么，那不是我们世界会有的存在，但我们一致认为那就是『神』。柳昊，不只是我们，所有人一定都已经知那个存在；平衡已经被打破，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会不择手段争夺那『神』一样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