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姑奶奶(2/2)

阮知涵如捣蒜，睛红，跟她养的小金鱼有得一拼。

阮知涵的绪来去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洗过澡，坏心便一扫而空。但她并非是木人，母女谈话的余韵还在，发时，她就琢磨起母亲的话。

得到母上大人的指示，阮知涵迈着小碎步折返，盯着双满怀的眸，认真问：“妈妈，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琢磨来，琢磨去，大致理解中心思想。

在阮知涵即将踏影音室之前，周媛看不去她贼眉鼠的小模样，直言，“有话就说。”

背抹泪，一会小声啜泣。

晏澄爷爷的第一任妻生晏澄父亲时，突发羊栓，没抢救过来。后来，晏澄爷爷续娶了阮知涵爷爷的，即阮知涵的姑。这层亲戚关系，恰是晏澄跟阮家兄妹幼年相识的直接原因。

她烦恼地扯了扯发，朝上气，刘海飞起，再贴回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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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生病，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阮知涵半闭着，犹豫该不该关心一晏澄。

安稳地背对风机坐上十分钟，她关掉开关，收起支架和风机，一栽到床上，思索另一件事。

阮知涵低声应好，拘谨地往外走，时不时偷偷回看扶额养神的母亲，她自以为得天衣无，殊不知，知女莫若母，周媛已经将她的反应尽收底。

阮知涵鼻，大气，“晏澄哥哥会在国待一个月，他可以顺便教我。”

三分钟后，她憋不住了，给晏澄发去一条语音消息，“晏澄哥哥，你睡了吗？”

她的姑不是晏澄的亲，但晏澄很小的时候失去了父母，他几乎是姑一手拉扯大的。尽阮知涵一直觉得姑对晏澄太过严厉，明明他已经得很好了，还是会因一些小瑕疵惩罚他。无论如何，真论起祖孙的话，还是很厚的。

她在床上翻。

周媛睁，女儿小心翼翼的模样可怜又可。她倒不至于有多失望，反正家里能给女儿托底，只是，她希望女儿再上，“你要是用心去了，不得好不好，妈妈都不会对你失望。”

意思是，她可以学得差，不能学得不认真。

周媛觉得她有听去，示意她回去睡觉。

阮家跟晏家存在名义上的亲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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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媛对此事有所耳闻，嘱咐，“你姑旧病复发，他才请假回来的。你在你晏澄哥哥那里，不许调，要听哥哥的话。还有，有空就跟着去看望你姑。”

周媛是看着晏澄大的，对他颇为放心。正好她为家教的事发愁，外边剑藤校学生也不是没有，但总得时间考察人品和能力，现在有晏澄来帮忙过度，再好不过了。

末了，周媛拍拍女儿的背，“你哥说，晏澄要教你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