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能让爸爸不兴,他已经很累了。
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响起,慢慢朝自己的房间靠近。温玫瞬间被拉回现实世界,她抖着手,视线瞥及角落的垃圾桶,猛然定住。
对方安静几秒,也不回地答:「力没控制好。」
然而,走到门时温元良再度回,语带关怀,「如果真的生病了,要记得吃药。吃药才会赶好,这么大了别再跟小孩一样了。」
「你刚刚门怎么关那么大力?」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异常,温元良握着门把,探来,便看到温玫站在衣橱前,正把风衣往里面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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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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疙瘩顿时起来。她极快地否认:「没有。」
还好……
──最终,那包药被她捡了起来,放在屉,牢牢锁上。
只是当时的温玫,总以为他发现自己心理上生病了。
这是她第一次,对温元良撒谎。然而心底却没有惴惴不安的觉,更多的是庆幸。
温元良自然发现,他没有怀疑女儿的话,放开手把准备走来,「你生病了吗?」
她说她没有生病。不过温元良特别心,以为对方是讨厌吃药才说自己没有冒的。
他是不是也不想要面对女儿有神病的事实。
声音有儿哑,还夹带着鼻音。不,但是容易察觉。
毕竟现在冬天,冒病毒正猖狂着,每隔几天边就有一人中标。
还好他没有看到垃圾桶里的药袋。
爸爸是不是发现了。
不然为什么要说这话?
──永远都不会知。
泪不争气地掉落,一滴接着一滴,模糊了她的视线,再也看不清前的景。甚至连她的未来,也渺茫无尽。
然后随手了件衣服,依然没回,「爸爸,我要换衣服了,麻烦你先去。」
温柔,小心翼翼,怕哪一句话刺激到她,如同对待易碎品,碰都碰不得。
他一定不会开心的。
听见的两个字,温玫不可察觉地抖了。听见后的脚步声,她看着旁边的垃圾桶,寒气一鼓作气顺着脚底往上窜遍全。
自己,耳边又响起不久前医师叮嘱她时吃药的声音。
他不会知,自己的女儿不正常。
从小到大,温玫就没有对温元良撒过谎,所以对方没有怀疑这句话。果真停脚步,回往外走。
几秒鐘后,房间门被打开。温元良只听见女儿似乎是在丢垃圾,有塑胶袋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