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家二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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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还真弹琴？”岳晓梦压低了声音问。

楼嗣今天被她蠢得气还没缓过来，连忙撇清：“！”

楼嗣叹了气：“他又没嫁人，不住娘家住哪？”

“我先带着宋玉去，你俩晚一步再走，这样黄月娥也不至于只记恨你们。”她将事待完，带着人就风风火火地了楼，不一会楼梯上又咚咚咚地返回，“说好了啊，过两日一起吃八仙，我到时候会给你们送请帖。”也不等楼家两妹说话，人又不见了。

楼灵溯白她一：“不然呢？”话音还未落，琴音已从指尖响起，噔一声，似是金石相击，随着楼灵溯纤的手指在琴弦上一，琴音居然如飞鸟拍打翅膀一般发了羽相的声音。

岳二哥八岁时便定了亲，没成想定亲后不到半年，未婚妻就得了急病，人没撑几个月就走了。待他弱冠，岳家又为他找了门亲事，嫁与一商贾之家侧夫，可没想到亲事才议定，商贾家的娘便掉到河里淹死了。

“好名字。”岳晓梦拍手，“楼二啊楼二，你可真是个妙人！”

楼灵溯一时觉得自己有消化不良，她活了两世，七岁就找了由不让他服侍自己起居了，从来也不要他值夜，反正宅只有他俩，也没人会拿墨辞伺候不周来说，时间一，只拿墨辞当弟弟看。谁知这弟弟居然是要收房的，真是要了老命。饱受刺激的楼灵溯期期艾艾地卷着被躺在床上，不过是翻了两就没心没肺地睡了过去，不知住在外间的墨辞一脸落寞红了。

楼灵溯盯着大的背影，又想起那个线条漂亮的。一直到车消失在街角，才后知后觉地问：“岳晓梦二哥还住娘家？”

宋玉问小二要来了笔纸，清了茶桌开始记谱，楼灵溯没了吃东西的胃，捧着杯茶歪在凭栏上，睛刀一般直刺岳晓梦。

三人打打闹闹，一个大的影现在隔间外，这影停了会，逮到三人打闹的间隙才声：“三妹，该回去了。”

不过是吃几个螃蟹，居然还能惹到这麻烦！楼灵溯觉得太突突地，楼底宋玉期待地看着自己，见他抱着琴的指节发白，楼灵溯抿了嘴：“借你的琴用一用。”

岳晓梦松了气：“宋公，你且把琴送上来吧。”

“好。”宋玉很是喜这首曲，当即答应了来，“这曲可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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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灵溯气哼哼：“我楼家又不是吃不起，我要是想吃，我大就是天上的龙都能给我找来。”

楼灵溯这是被赶鸭上架，不得已又偷了曲临时将凤求凰改了音弹了来：“这是我自己谱着玩儿的，可我不会写谱，一直也就自娱自乐。宋公对琴艺颇有研究，若是不麻烦，不如就帮我补了谱罢。”

宋玉知她好意，立刻收拾了东西：“今日多谢楼二娘的曲了，待我整理完将结尾补齐再将曲谱奉上。”

意耗到底，这谱曲是她随胡诌的，只得去瞄楼灵溯。

岳晓梦自知理亏，百般讨好：“过两天江南的八仙就要到了，到时候我请客，让妹妹尝个鲜。”

“他这克妻的名声就再也压不住了。别说是商贾之家的侧夫，就是平百姓家也不敢娶他。这是岳家人的一块心病，你可千万别在岳晓梦跟前提。”楼嗣看她事不关己的样，忍不住提，“墨辞是你的小厮，你要不收了他，他也不过是去庙里一条路。到时候还得再找个人来，事何须得如此麻烦？你自己好好想想。”

楼灵溯靠在凭栏上，没一会岳家兄妹就带着宋玉了酒楼。岳晓梦冲着楼上挥了挥手，一步跨上了车，倒是一直跟着她的岳家二公临上车也没抬看一。

宋玉闪避开，步伐轻快地上楼将琴送给楼灵溯。岳晓梦见人上来了，倒也真不在意什么谱，只想着要如何把这事圆过去。楼灵溯却当真用净了手，伸手在琴弦上挑了一个音。

楼灵溯弹罢最后一个音，以手住了琴弦，琴声戛然而止，宋玉只觉得心中满是遗憾：“楼二娘，这曲听来似乎是未完成？”

宋玉屏息而听，只觉楼灵溯弹的是两只鸟在林中飞舞追逐嬉戏，琴音渐转如泣如诉，听来似是为而诉衷。不仅是楼灵溯屏风，便是整个醉月楼的人，无不伸了耳朵侧耳听着此时的曲。

楼灵溯实在懒得折腾，只想敷衍过去：“就叫《凤求凰》。”

楼灵溯本不在乎，反正是弹来玩的：“好。”

还没嫁人？楼灵溯挑了挑眉，狐疑看。楼嗣叹了一声：“他也是个可怜人。”

楼灵溯充耳不闻：“你看我答应了，才不用上你的当，还不知要给我惹什么麻烦！”

“二哥！”岳晓梦认来人，看了窗外这才发现天不早了，不多时便要宵禁，“你且等等，我就来了。”她三两步凑到宋玉跟前，“写完了啊，那你就同我一起去，省得猪……黄月娥再痴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