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时,我定然不信这些,跟在父母后即可,他们上香我就看着,逛寺庙和逛公园没什么区别。
走到佛堂外的香炉旁后,父母他们用炉中的火焰燃了手中的香,我随其后,一边燃香一边仰首眺望佛堂。
这称呼不大顺耳,不过也能接受。我心他起码见人还知打招呼,比我小时候可有礼貌多了,我正准备答应,却听小孩后的男人对他纠正:
“希望家人平安康健。”
我知晓自己罪孽重,知晓自己只是因为拿到免费的“赎罪券”而愉悦才让自己保持一时的恭敬肃穆,却又理所当然地认为菩萨的格局如此之大,一定会原谅我的所有过失。
我不是他们。
这次却不同了,我们从卖香的老中得知当天是观音的生日,香是免费发放的。
尽手里的不是非常值钱的、非常实用的品,我还是为讨着了便宜到窃喜。
一些久远的记忆涌脑海,我霎时一惊,随即到一阵惶惑,迅速地自省了一遍之后,我觉得,从年龄差上来说,那孩的叫法其实不用纠正,不过我仍忍不住苦笑了一声:
我朝佛堂拜了拜,便将手中的香了香灰炉。
我在心中将要默念词,却见年幼的表弟背对佛堂、只顾着用捡来的石在地板上写字,我忽然心念一转,低声:
大约是因为我站到了风,也可能是因为香前我发愣耽误了时间,香端被烧的灰掉落到了我的手背上。
我也许能理解他为什么哭,反正肯定不是因为其他人对他的关心把他动到了。倘若把我换到他的境,想必我的反应会比他现在的糟上好几倍。
佛堂是木质的,金佛像于堂正中,庄严典雅,佛像前尚有跪拜的人,与佛像相比,显得积颇小。
可平安也不是求来的。就和其他事一样,没有谁能全盘控制。
病房里的人不少,除了我和我的父母以外还有几个亲戚,大家关怀了一番后都掏了问金。躺在床上的表舅意识清醒,还能说话,但那阵他只把闷在被里拼命哭,一句话都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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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是想“挽尊”,急于跟谁征求一句否定,所以这个问题呼之,而后,它却在我侧过只能看见父母的时候因为忽然察觉到的不妥被堵住了。
我们没有在医院待很时间,医院的氛围很悲伤,大家在那里待上更久也无济于事。离开湖县之前,溪仔一家邀我和我父母去了附近的寺庙祈福。
我便笑着喊了句“叔叔好”。
我没有和父母一起去佛像前跪拜,也没有再究掉落的香灰是不是对我原要说些忏悔的话却尔反尔行为的惩罚还是着别的寓意。
我居然看起来有这么老了吗?
我的心里涌了好的愿景,即相信我被一慈悲的、包容的力量围绕着。
菩萨竟也会眷顾我这人吗?
可是,我的手里被上免费的三炷香时,发放香的老慈蔼地对我笑:
那寺庙建在丘陵上,门之前须爬一段石板路,石板路上通常都会有人卖香,十元三炷。
“溪仔,这是你表哥。”
“今天是菩萨的生辰,菩萨会保佑你的。”
试图安自己时,我竟然开始计较起来。衰老可怕吗?我之所以不想坦然地接受被称呼为叔叔,究竟是因为我没过三十,还是因为我不算事业有成?
渐渐地,我开始认为自己没有犯错,没有背负罪孽,我的手中没有实质的判决书,而那些以给我判罪的人用的
我为受到恩惠了非常短暂的、不够虔诚的信徒,然后遵循最烈的意愿,把自己归结为来寺庙的第三人。
我没必要来寺庙忏悔。一,我的忏悔之意少得可怜;二,若是没有悔改的行动,这忏悔行为对被伤害和影响的人来说不过是令他们鄙薄的作秀;三,等我回到不信神佛有灵的状态时,我便不需要不存在的事的原谅。
我认识的一些往寺庙跑的人里,其中不乏相信神佛有灵、借此求愿的人,也有些淡泊名利的人称自己只是来寺庙游赏、在佛光普照的地方求个清静,还有一些人,是认为自己负罪孽,才来此上香祷告,洗罪赎罪。
“请……”
我来这只求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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