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节(2/6)

她瞥了一旁边停着的托车上的后视镜里的自己。

“吃过了，我七多到家的，吃完饭歇了一会儿”他掸了掸上的雪，“益城那边也雪了，不过林城的路况比较糟，我听爸说你们这两天上班上学什么的麻烦。”

“嗯。”许穆玖了，“你呢？你晚上吃的什么？”

是真的。

“你吃过晚饭了吗？”许一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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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开的，就在二楼最北边的窗。”

而她不属于任何一束目光，她原本只在盯着脚的路而已。

他现在的样谈不上陌生，但确实能看得来有些变化。大概是门在外要注意形象，而且学业也没有以前那么张，因此有空打理自己了，不像他上中学那会儿，每天着急忙慌地赶去上学，糟糟的发多用“五指钉耙”抓两当作梳理，还时常挂着因为考试、睡不够等问题而心不好形成的一副厌世苦瓜脸。

真的吗？

好想赶回家，可车又不能骑得太快。

声音自后传达室的方位而来，而且更近了。

“……许一零！”

许穆玖本来终于等到许一零校门，心有激动，打算问许一零自己提前回来对她来说算不算惊喜。

她不由自主地声呼唤他，语气里是完全抑制不住的期待和笑意。

“那不是卖手擀面的窗吗？”

尽她和许穆玖之前约定好用手机保持着联系，可大多数时候都是文字消息。附中规定不允许带手机校，许一零平时忙着上课、写作业，基本上只有放学之后和放假的时候才能碰一会儿手机，发了消息对方也不是次次都有时间立刻回复。

她继续推车，打量着他的样。

“你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

他们不是那阔别多年的旧友，用不着大段的叙旧去修补那份属于过去的彼此之间的熟络，但是，他们还是免不了要通过询问近况来打破现在弥漫在彼此生活中间那微妙的脱节。

“排骨饭？我怎么以前没吃过？”

“今晚啊……”许一零回忆了一，“吃的是——排骨饭。”

他大概是放寒假了，可他不是前几天才给爸妈打过电话说明天回来吗？

她有很多问题想问他，可一时不知该从哪里问起。

意识到附中堂有了这个新改变之后，许穆玖有些失望：“他们家手擀面好吃的，我还想着以后有时间回附中再吃呢。”

是许穆玖，而且对方上穿着一件她以前没见过的冬装外。

这是回家，又不是客，既然想改计划，改就是了，反正家里又不是没有他的房间。

“哥！”

不过没关系，她很安心，他就在这里，她接来有很时间可以问他。

许穆玖。

刚才她听见某个声音唤她了。

……是哥哥回来了啊。

是许穆玖的声音？

这人离家都好几个月了，现在终于知回来了？她都好久没看见他本人了。

嗯？

最后想想还是算了。

她找到了。

“嗯！”对方听罢，也笑着应答，终于不再张，加快步伐走到了她边。

虽然她自己现在这幅着油、着鼻涕的样也没什么资格说以前的他就是了。

“许一零？”

夜风把落在他肩上和发梢的雪到她的角和脸颊上。

不至于是错觉吧？难不成学校里有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人？

不知怎的，她循声扭去找的过程中，底的惊喜里掺杂了彷徨。这几个月有多，彷徨就有多。

“原来学校校历上规定的寒假是这样的，不过我们最后一门今天早上就考完了，辅导员说考完没事的就可以直接回家了，然后我就把铁票改成今天午的了，后来也没跟你们说这事，反正我想……”

她应声抬眸的一刻，前只有路上飞驰而过的车。校门来来往往的人们的目光错综，或互相对视，或仍在寻觅。

“唉，是啊，所以只好多留时间在路上了，反正本来上学时间就早，再早一也无所谓了。”许一零想了想，又问，“你乘公过来的？”

他小心翼翼地踩着冰朝她走过来，时而瞥一脚，时而抬张地观察她的神。

“手擀面已经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