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2/6)

……

“跟我爸借的。”

这份犹豫最烈的一次，是某一天她打开电脑、确定恢复浏览异常关闭网页的时候

九月开学后，她仍是像约定好那样，没有坐公车，而是持坐他的电动车上学，但她看到了他的表有一些诧异，仿佛是在说“为什么不抓住机会尽可能远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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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摇得很厉害，而这份烈的动摇也让她意识到，她的隐瞒对她自己来说、对他们之间的关系维持正常来说有多正确。

中午她去堂买饭的时候，看到了他和他的同学在吃饭，她去打招呼，但他只是敷衍地，没有让他的同学多问什么，就自己端着餐盘离开了。

这次成人礼有表演节目的环节，三（7）班准备的节目里有朗诵。三学习迫，压力极大。放松的机会难得，许穆玖在庄守然的怂恿，尝试

雨衣之，她像以前一样抱着他的腰，尽力靠近一些，希望上学的路再一些。可他不知她的想法，他眷恋着她的拥抱，同时担忧过后她又会对他添几分厌恶和戒备。

但她没这么，因为她知，抱有这样想法的她何尝不是一个需要注意“度”的人？她不能辜负他的“努力”。

真好。

但他想在边没有她亲对他说真相的时候、在只有自己的目光在这句祝福上的时候，骗自己之前的那些“即使”都是无稽之谈。

“……这是属于你的人生，属于你的全新篇章，你愿即我愿，愿你带着这份祝福，贯彻抉择，披荆斩棘，沐浴光，收获，因为你值得，因为我相信。”

她仍在寻找她喜他的原因、寻找让她可以不喜他的原因，从而帮助她看清自己的心、行针对的自我劝说。

习惯，在猜测她的反应，在调整那个“度”。

许穆玖默念着，离板报又近了两步，他仔细端详上面熟悉的字迹，又把右角最后一句略显突兀的祝福语读了两遍。

但他们上了某一个雨天。因为那天早晨上学前，父亲想起来他把自己的雨衣落在了厂里，他顺手拿走了他们车篓里的一件雨衣，所以最后他们心安理得“被迫”接受共用一件雨衣，没有任何分歧。

她仍然喜他，不可理喻地喜、罪大恶极地喜。

后来她犹豫过，犹豫自己要不要把自己对他的向他袒。

“你愿即我愿……”

她不能亲说。

只差一，她就再也瞒不去了，可她知自己本无法估计、无法控制瞒不去的局面。

所以，这是她的一私心，她想在尽量不偏离主题的前提，在板报的角落加上她自己想对他说的话，虽然她不确定他是否能看到。或许正是因为他不会看到，所以她才放心大胆地写：

课后他去老师办公室的路上，碰到了育课准备回教室的她，他想顺路和她走一段，但他留意到了她拉开了他们的距离跟上了前面的同学。

她怀着同他一样的，却对他闭不谈，就这么看着他在她的目光所及之挣扎。

她仍然不该喜他，仍然找不到让她心甘愿认可自己不该喜他的理由。

去年七月那个几乎等于袒心迹的拥抱使她对他的不再孤独，却使他对她的变得更加孤独无助。

他们之间的默契好似消失了。他们各自为“度”的调整总是无法契合：

“许穆玖，”顾允的声音从后响起，“庄守然跟我说你先走了，你怎么在这停来了？”

她意识到自己的隐瞒对他来说有多残忍。

顾允背着庄守然的吉他，拍了拍许穆玖的肩膀，对他上打量了两圈，“哟，这衣服像模像样的。”

“刊人，一（2）班唐琪、潘乐妍……许一零。”

“你愿即我愿……”

即使这是写给所有人的，即使他已经亲手毁了她的信任，即使他私以为自己看到了它就是独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但它偏偏只在他这里是一句谎言。

“没什么，看看黑板报。”他把视线从许一零的名字上移开，去看板报的其他位置。

其实，就在许穆玖把抓手改成抓手腕的时候，许一零很想反抓住他的手，跟他调：这只是“习惯”，而不是“越界”。

——“兄弟妹正确的相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