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能觉到有这么一个愿意关心自己、为自己付的朋友是幸福的事了。
他有些羡慕罗。
但他听到许一零打了个哈欠,不禁眉微蹙:“你不怕让罗知你这些之后她心疼你吗?”
“她会知吗?”
许一零的问题把自己问住了,也把许穆玖问住了。
据许穆玖对许一零的了解,她不会在送礼时主动诉苦的,而罗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是个能由贺卡的复杂程度联想到这代表着背后是许一零受苦的人。
许一零本来没打算靠吃苦来博取罗的心疼,许穆玖提之前她没想到这一层。她的本意是制一张讨喜还写着她发自肺腑怀念旧的文字的贺卡,好让罗在动之余能从她的文字里会到她害怕失去友谊的心。
如果心疼真的有用,她或许会一反常态,考虑诉苦。
“如果她心疼我,她就会更喜和我朋友吗?”许一零问这句话的语气十分低落,还有一丝她自己才知的迷茫。
需要这样才能维系的友谊是自己想要的吗?这样维系友谊的自己还能算是一个合格的朋友吗?
“......不正是因为她是你的朋友,才会心疼你的吗?”
许穆玖没想到自己和许一零在友观上居然存在这样的分歧。乍一听,这两想法好像差别大的,他私心觉得自己的想法更为合理,许一零的想法颇有“讨好”和“手段”的彩。
但细细一想,这两想法实施起来在外人看来差别不大,而且应该很难有人自始至终都只贯彻其中一。拿他自己举例,他就经常在外人面前用许一零的那想法,不止对朋友,对家、老师也会如此。正是他自己经历过,所以他知这样的“手段”很假,而且如此维系的关系往往令人不适。
可罗是许一零最好的朋友,许一零怎么会对她抱有这样的想法呢?
难是自己想错了?
关系好就一定不会讨好和耍手段吗?
“你说得对......”简短清晰的话语沉沉地砸着一片银月辉的瓷质地砖,仿佛小石砸平静的池塘,沁圈圈涟漪和拂面凉意。
许一零抬起伸了个懒腰,恢复了一些神。
许一零不敢想象如果罗对这封贺卡上的容置若罔闻她该怎么办。在此之前的担忧已经压得她疲惫不堪,她对这封贺卡寄予厚望,不计较自己的行为是否执拗或者是否单纯。
只要达到预期效果,之前的一切都可以弥补。
但是,如果可以,她想要的是一个会心疼自己的朋友,这心疼是自发的、主动的,不是她用自己蹩脚的伎俩“骗”来的。她真希望罗能对她的付更一些,希望罗在她和谢思然的天平上偏向她一些,希望罗读懂她的求救信号,不要和她在不一样的世界,希望哪怕她不刻意采取行动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友谊岌岌可危。
事到如今,许一零竟不清楚这样挽回的友谊是否能让自己开心了。
她还得持完贺卡,心却比之前平静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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