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婤晓得,姑姑是顾忌先皇妃嬪的份,才不肯让女们耳闻目睹她与当今皇帝之间的趣。既然问不原因,陈婤顾不得跑步会激发经血量增多,赶跑去敲姑姑的房门!
这些字句带给了陈婤无限惊喜!陈婤很想告诉姑姑,却又害羞,而一直等到姑姑问,才把杨暕的信拿来。
园中散步,欣赏园艺景。
不料,姑姑就连婤儿的喊声也不回应!陈婤急哭了,不得已,只有吩咐锦绣去找廷锁匠来。在等候锁匠的时候,陈婤简直心急如焚!一前所未有的恐惧,像是大的影一般笼罩住了她,似乎快要将她淹没了...
陈婤心不在焉,在行御园徘徊了大约有一个时辰。当她走上曲池的拱桥时,忽然看见自己的发饰掉了来!没有风,那朵雪白的绢竟然自动飘落,而且一落地就像瓷,碎成片片!
豫章王的信留在餐桌上,会不会让皇上看到呢?当陈婤因经期而放缓脚步,走在红叶与黄叶飘零的石板小径上,她不禁心神不寧,满脑掛虑着:不知姑姑有没有把那封信收起来?万一没有,皇上要是到饭厅吃心,就有可能看到...
陈蕙看了杨暕这封信,自然很为婤儿兴,此外也表示谢皇后宽宏大量,儘厌恶蕙儿,却没有迁怒于婤儿。只要皇后不反对,皇上那边应当不会有问题才对,这件婚事看来能成。唯一中不足的是,婤儿还在守父孝,得要等父孝期满了才好嫁...
“什么?”陈婤大吃了一惊,焦急问:“皇上那么疼姑姑,怎会生姑姑的气呢?”
原来,当天午膳过后,姑侄俩一同喝茶时,陈蕙问起了早上婤儿收到的那封信讲些什么,陈婤就去卧房把豫章王杨暕从豫州派人送来的信拿到饭厅,给姑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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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也不知啊!”锦绣照实答:“锦绣只上了茶,就退饭厅了。夫人跟皇上谈话的时候,从不准任何女在场的。”
到了江都以后,陈婤并不指望再收到杨暕的信。想不到,杨暕这第二封信固然来得迟,却在信上陈述:“母后已知暕之心意,因母后来信,提及暕为皇祖父守孝一年,已于数月前期满,垂询暕如何续弦,暕即以实稟告。母后许可,嘱暕待适当时机求父皇成全。”
这是杨暕写给陈婤的第二封信。由于杨暕担任豫州牧,必须镇守豫州,他并未加他父皇中秋南巡的船队。虽然在东都西苑的七夕,陈婤不肯让杨暕为所为,曾令杨暕相当不悦,但他事后想想,还是割捨不自己费心追求已久的婤儿,就写了一封信给陈婤,嘘寒问一番,故意隻字不提七夕之事。恰好陈婤对他亦难捨,也就假装那件未遂的事故不曾发生过,回了信。那是在陈婤陪同姑姑跟随皇帝的船队江都之前。
陈婤目惊心,忽生一不祥的预,使得她决定赶快返回姑姑的寝!偏偏这行御园很大,比后世的许多公园都大,而陈婤又顾虑经期,不敢走太快,以至于走了将近半个时辰(一小时),距离姑姑寝后门还有一小段路。就在这时候,她望见姑姑的贴女锦绣从后门跑了来。
锦绣跑向陈婤,并呼喊:“婤姑娘!夫人不知是怎么了?大概一个时辰(两小时)以前,皇上好像生夫人的气,没坐多久就走了,而夫人就跑回卧房去,把房门閂了起来。锦绣一开始不敢打扰夫人,可是后来看夫人太久没动静了,不放心,就去敲门。谁知夫人她不理锦绣啊!锦绣嗓都快喊哑了也没用,只好请姑娘去劝夫人!”
江都行的日似乎过得特别快,转间,时序已经由秋冬,但在江都,冬日气温、景都还像北方的秋,御园仍有金黄璀璨的银杏叶与酒红如醉的丹枫叶可观赏。于是,在历十一月初一(历十二月十六日)午,陈婤得知皇上驾临,就悄悄溜了姑姑的寝后门。她才踏上御园盆景夹的石板小径,就忽然想到:豫章王的信忘了带来,留在饭厅的圆桌上了。
正在陈蕙这么说着的时候,一名女来通报皇上驾到。于是,陈婤匆匆离去。不巧这一天是她经期的第二天,经血量很多,使得她有发,注意力不太集中,就没把杨暕的信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