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利斯顿在等待(2/2)

看来是早就知他此行的目的。

司机快地报了个价，再公合理，程戬这富家也是辨不来真假的。他扫了前座椅背上的支付码，付了两倍的价钱。

“您开个价，送我去趟若耶方便吗？”

李裁景惯常是个胆大心细的，既然她邀请了程戬来云州，在云州这地界上，他的安全还是能保证的。她为了不被盯梢的人看异样，目视前方，和程戬一起快步走酒店。

程戬没接话，他看上去有些心事重重的模样，让老板娘也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多言。程戬结完账，手持束加了脚步。天边已经漫上了紫粉的霞晖，冬季的傍晚，不论南北方，天都是极快就变暗的。大街上的路灯都已经亮起，路过的橱窗，有些圣诞氛围的小吊灯还没有拆卸，圣诞老人和铃铛的漆也没有清掉。

是李裁景，她用伞柄暗中拉了一程戬，压低声音：“我们被跟踪了。”

他选了束黄玫瑰，让店老板娘不必修剪，直接包装即可。手脚麻利的老板娘边事边碎碎念，“倒是稀奇了，竟然来了第二个买不要修剪的人……”

这次来“游玩”他轻装简从，除了包里背了一换洗衣和一台超薄本，连行李箱也没带，上穿的也是方便行事的休闲服。

他一路向，绕到酒店后门，叫了辆车，司机问他去哪儿，他没有丝毫迟疑地问：“这儿去若耶开车要多久？”

“现在时间是还早，我去一趟回来还能赶上我老婆开饭的时间……”

租车平稳又快速地驶向若耶。

车在若耶市老城区的一家店门停，黄昏之前的若耶尚且被太烘烘地笼罩着，程戬一车便闻到了空气中，那不同于云州的气息，路两旁清新的山茶与樟树古朴的沉木香织，远街坊巷里隐约传来的饭菜香……程戬走店，芳香扑鼻的鲜瞬间盖过了那些味。

没有任何迟疑，程戬飞快地拐过街角，闯咖啡厅。他直直朝坐在窗边、还在僵持着的那对男女走去。更确切来说，是那个面难，正要伸手的女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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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个人，正是他要送怀中束的对象，阮碧泞。

贫贱夫妻百事哀，程戬从未会过司机中那为了省钱，只能依靠着彼此，生生捱过没用气的日。事实上，程戬离一般人的生活也很遥远，要不是因为事突然他不想被任何人知行踪，而运很难买票，云州离若耶又没那么远，他是不会坐上这辆租车的。

程戬就是在那样无意识的打量，倏忽瞥见了一家咖啡店，一对正在拉扯的年轻男女。男人个很、且材清瘦，修的五指死死拽着一个发女人的袖，不让她起离开。

司机愣住，“开车起码两个小时吧。”

李裁景轻笑一声，“一条船上摆渡，何谈连累？”

他疾步走在安全通中，心里隐约松了气。

程戬面泰然，没有丝毫讶异的神。他结动，“可能要连累你了。”

然而两人才车，程戬蓦地觉自己的风衣外上的衣带被人用什么东西勾了一。

女人双翕动，似乎是在劝说男人松手，可是男人面无表地攥着她的衣袖，神有些执拗。

程戬面对司机这样憨厚的碎碎念，心底莫名闪过一丝艳羡，他面不改地说：“巧了，我也是赶着回家见老婆，大哥您看？”

预订的房间原本在18楼，李裁景没有带他坐VIP电梯，而是和其他客人一起踏人满为患的普通电梯。到第12层时，李裁景跟程戬对视一，程戬，率先走了去。

大抵是路途遥远，加之程戬也提及了自己的“妻”，司机生一莫名的“战友”，一路上跟程戬说了许多他与他老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