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蜃景(4/5)

据”知到他的举动，已经蹑手蹑脚地走了来。

“你睡了一天一夜，我都要以为你是昏迷了，”裴令容一面小声说话，一面转关好房门，“你饿不饿？”

她递给他一杯，又说她应该带吃的东西来，不过需要再等一会儿。

“等文太太休息了我就去拿。”裴令容解释。

沉渊不动声，问她怎么了，为什么要躲开家。

“——你还要骗我吗？我都知了，”裴令容严肃，“沉渊他一直在差，本就没回来过。”

她这话说得古怪，然而对方也能听懂。

谎言败，靠坐在床的那个“沉渊”并为因此到无措，甚至还有余力向她一笑：“你和他联系过了吗？”

他的状态仿佛比昨天好了一，笑起来也更像裴令容印象中的那个人了。

“可是你没有告诉他关于我的事，是不是？”沉渊直视她，浅的虹隐隐闪光，“你准备把我藏在这里，所以连家也要瞒着。”

他径自得了一个愉快的结论：“茵茵，我们好像在偷一样。”

裴令容在愤怒中依然记得要压低声音：“你不要胡说八！我是怕你会被抓起来切片研究了！”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两个相同的人呢？你是从哪里冒来的？”她挠了自己的卷发，“我要怎么把你回去？”

沉渊选择地接受了她的问题：“如果我不回去呢？”

“我的确也是沉渊，你应该已经验证过了，”他神如常地向她给了一个疯狂的提议，“我们之间也有很的匹度，而且现在的那个……未必很合你的心意吧？”

“我会比他听话得多，要不要试试看？”

裴令容呆坐着没有说话，沉渊住椅的两边扶手，弯腰来看她。这是一个近乎拥抱的姿势，他可以巧妙地把人圈在怀里。

“茵茵，快决定，”他低声蛊惑，“那个人都知了，等他回家就来不及了。”

裴令容稀里糊涂地顺着他的话往说：“他不知的……我什么也没跟他说，”  她答完突然发现自己在犯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可能和你这事的！”

沉渊闷闷地笑了几声才说：“因为你一也不会撒谎，你有事瞒他，他一定看得来。”

裴令容皱了皱眉，似乎并不同意。

他怎么会看不来呢？每一次她外勤带了礼要给他，或者捣鼓新发明坏了家里的东西，裴令容的心都写在脸上，肯定瞒不过三秒钟，不过那时沉渊偶尔会合她表演，并不说破。

沉渊没有再应，只是俯吻了一她的发。

一只炸了的椋鸟立刻从她背后窜来，支着翅膀冲沉渊啾啾直叫。

裴令容手肘抵住他，板着脸叫他走开。她那力气当然撼动不了一个材大的男人，然而沉渊发现他不得不听从对方的指令。他如提线木偶一般向后退了两步，让裴令容从椅上站起来。

他的无礼冒犯招致了来自向导的惩罚，裴令容严肃地了个手势，让他继续往后走。

“回去躺好，不准动，也不准发声音，”她并没有开，而她的声音已径直输到他脑中，“我现在楼去给你拿吃的。”

裴令容离开了房间，但她的威压犹在——那只小鸟停在床边的灯上，像一架绒绒的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