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相约断碑(2/2)

少女轻快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睡在另间屋的阿青缓缓睁开了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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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看看周围风景，然后又去看看断碑上都写了什么，最后斜倚在亭边，在脑里把一会儿要和蒋掌匣说的事一件一件罗列起来，想象着他听到后会怎样的表，给怎样的回应，心里不由甜滋滋的。

第叁次暗杀。

她站不住了，双膝发，整个人直往去，而对方又在这时将剑送得更。

被利破开，心脏痛得好像粉碎了一样，冰凉与替着在翻，意识一阵阵地发昏，甚至连思考都被制暂停。祝君君只觉得痛，无与比的痛，所有的力气都在这一刻沿着那柄黑的剑被离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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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少年把被一拽，连人带全罩了去，显然是不想回应祝君君的夜不归宿“通知”。

噗！

蒋掌匣那么喜她，肯定会大受动，然后她就能趁机——

她完全呆住了，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直到漆黑的视线渐渐映红的光斑，直到迟了一步的剧痛降临，她才终于意识到原来是自己被人刺了一剑，一剑穿心。

袁少谏正要咧嘴笑，听完祝君君最后一句，表瞬间变得错愕：“怎么还要打手心？！不是你让我摸的吗！”

小鬼，成年人的世界是很险的呢！

“不说话就当你知了，那我走咯！”

“呃嗯……！”

所以等蒋掌匣到了，她要先给他一个温的抱抱，然后再接一个超的吻，告诉他自己这段时间有多想他，见到他又有多兴。

这一带老树环抱、苍翠幽，拾径而上约百步才到树碑的平台，欧冶后人为其建了座六角亭遮风避雨，平时也会有弟来此洒扫落叶，掸拭灰尘，但碑中央不知何时还是现了一指宽的裂痕。

“你……界青……门……”

她是要死了吗？是谁要杀她呢？宋鸾羽吗？

又想，也不能光顾着说她自己的事，她应该先关心一他的才对，蒋掌匣带着伤途跋涉至此，肯定疲惫不堪，可他还是愿意先来见她，这说明她在他心里的分量比他自己还重。

洗完澡，祝君君又重新梳了，然后换上一净的衣服，确保没有不属于她的气味留，这才一轻松门赴约。

祝君君在无法承受的剧痛中分了一缕异常清明的心思，她握住剑刃艰难地转过，可视野中，只有一张灰暗的、没有任何纹的朴素面。

是锐穿透的声音。

“反正不是我……”袁少谏声音更小地嗫嚅。

祝君君哼着愉快的小调走到亭，此时蒋灵梧还没有到，她便耐心地等着。

袁少谏被祝君君的歪理气得不行，扬言说这辈都不会再摸了，祝君君哈哈大笑，目送袁少谏也不回地冲了去，心中却一儿愧疚也没有——

虽说位列十六景之一，但断碑所在的位置比祝君君住的院更加偏僻。

祝君君确认他能听见，便没有再他，提着灯转了门。

“是我的，”祝君君歪着脑袋理直气壮地说，“所以当然是我说了算！”

祝君君乐不可支，叉着腰走到袁少谏跟前，了：“老规矩，只能摸一，摸完要打手心。”

只是他的是一个和祝君君迥然不同的人，她把他，亲手推了渊。

袁少谏房间的门闭着，看来暂时是不想和她说话了，不过祝君君还是走过去敲了敲，关照：“小鬼，我去断碑，若是到时都不回来那今晚就不回来了，别再熬夜等我知不知！多睡觉才能个！”

祝君君心一凉，低，在她左前赫然刺一截泛着森森黑光的剑刃，刃染上了稠的血，红得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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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他也有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