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502）(2/7)

「好一个论迹不论心，沈卿妙哉斯言！」

沈蓉才要回话，丁寿笑不笑地言：「沈大人，万岁问话你可要凭心而奏，想好了再说，莫要欺君哦……」

「陛金石良言，圣明烛照，臣受教。」

案了结，未厚照挥手要令众人退，丁寿却突然：「且慢，陛，臣还有一请……」＊＊＊＊＊＊＊＊＊＊＊＊日影西斜，刘瑾宅邸。

「公公辛苦。」

「这其二……」

见他面有异，未厚照不禁好奇，「匣何？」

丁寿动吞，未厚照亦收起嘻笑之态，沈蓉更是满腹愧疚，自惭不已，躬：「臣启万岁，颜氏一眚不掩大德，臣实在愧万千。」

听说「别人家小孩」

丁寿如实回。

丁寿顺推舟，赞了一声。

「啊？！」

颜氏从怀中取一个紫檀小匣，举起，「请万岁御览。」

念，只是那绮思一起，再也剪之不断，唯恐先生赴京赶考一去不还，就此错失良缘，忧思缠心，夜不能寐，遂夜赴书斋阐明心迹，不揣自荐，求……琴瑟之好……」

「事不大，却也是一桩奇闻，小正等不及想与公公说，今日登闻鼓响……」

见陆郊无恙，沈蓉愧疚之稍减，亦衷心拜：「陛圣明。」

本想再着找刘，却被丁寿岔开了话题，小皇帝虽是满心不愿，还是正：「颜氏，你断指自诫是真，朕心甚，陆郊无罪开释，补录功名，制在朝授官。」

刘瑾落座，慢慢啜茶，扭见丁寿一脸兴奋，奇：「哥儿，你今日不急着回家躲懒，却守在这里等候咱家，莫不是有甚大事？」

其二「究竟是什么？」

哼，让你小蒙混过去了，丁寿满心不，喝：「颜氏，你说这沈大人不知的」

「是两枚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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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当愧万分！」

丁寿便将颜氏击鼓鸣冤之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终于不会在跟前碍了，丁寿那个开心就甭提了，从人捧着的托盘中端起一杯茶，讨好地奉给刘瑾。

了一声，「咱家送他和灵柩城十里，饯酒作别，故而回来晚了些。」

未厚照与沈蓉尽皆变。

丁寿接过张锐转呈来的小木匣，万全起见，给皇帝前他先自开启，只见匣并排两枚拌过石灰的断指，灰土上犹隐有血斑可见，不由心弦剧颤，倒一凉气。

又来了，丁寿瞬间无语，毫不客气打断：「陛，这陆郊一案该如何置，还请陛明示。」

「哦，如此说来那颜氏秉刚烈，也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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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回来了，那康对山可是已离京了？」

颜氏左臂举，衣袖落，纤纤玉手及半截雪白小臂显了来，只见晶莹玉掌上中指、无名二指齐齐截断，只存留一段指节，创早已愈合，一望可知乃陈年旧伤。

未厚照没好气地瞪了他一，如此佳人被你害得断指自诫，着实可恼，倘若拒绝之时稍委婉一二，又何至于斯，叹惜之余，由衷言：「在朕看来，这男女之事，男不可轻诺，女则不可轻信，后来者当慎之诫之！」

颜氏羞惭不安，寄颜无所，声音几不可闻，朱厚照听得哈哈大笑，转首：「沈卿，观颜氏今日之貌，想见当年姿，当不让文君，彼时彼景，卿虽闭门不纳，但未知可曾动心否？」

沈蓉顿时犯难，若说未曾动心，适才他几番失态恐也瞒不过人去，可若说当年心旌神摇的实，自己这一番苦心营造的德清岂不白费，沈芙华也不亏两榜，转念间已有定计，躬：「陛，所谓论迹不论心，论心今古无完人呐！」

小皇帝大笑颔首。

刘瑾「嗯」

未厚照连连。

「不错不错，当依本心，朕就想听个实话。」

未厚照少见的未曾受用他这番阿谀奉承，只是龙目乜斜，语重心：「你明白就好，这一旦有诺在先，便应不辞万难践行履诺，纵然是大海捞针……」

丁寿笑脸迎上，讨好地帮着掸尘宽衣。

颜氏欣喜万分，再三叩首，恩涕：「谢万岁爷爷。」

「当日阖扉受辱，罪妇羞与悔并，自愧此等丑行，痛不生，为此断指自诫，以绝中夜之念，从此十载清门守节不移，教养幼成人，如今匣中两指血迹犹存，请万岁爷与众大人当殿验明！」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