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临近年关,穷急生疯,才得这样大阵仗,守备司的意思是想剿灭,可是知府大人觉着年底了,不该再另外生事。”
言双凤皱眉:“你特意来,就是为跟我说这些话?”
孟同甫扫了扫她:“不然呢,专门来看你的?”
言双凤哑然,看看手中纸上已经涸的血渍:“听说北镇也有人给绑了,他们怎么办?送银?”
孟同甫:“那可是北镇数一数二的富豪,二百两对那样人家来说算什么?这也是最快的法。”
言双凤了眉心,苦笑:“这些胡可真看得起虎啸山庄啊,我们岂不也是数一数二的富豪待遇了。”
孟同甫笑:“瘦死的骆驼比大,谁不知你们山庄祖上是给皇帝养的。”
言双凤:“少说这话,我这儿人命关天呢,堂堂的孟将军什么法儿也没有,只我们自救,哼……还有脸说笑呢。”
孟同甫笑脸一僵,自己也觉着这话对,可又不想轻易低,便哼:“我有心却无力,总不成叫我单枪匹的去救人吧?没有守备大人跟知府大人的命令,我自己去,不过又多一个票而已。”
言双凤冷笑:“你倒有自知之明,我以为你是那七七坂坡的赵龙呢。”
孟同甫恼羞成怒地站了起来:“言双凤,你可别不知好赖人,我难不想帮你?我要真想看你的笑话,我今儿就不来了,你少给我脸瞧,你也给不着数儿……哼!找你的四品夫君去啊,为难我们这无品级的小卒是什么意思?”
“谁给你脸了,”言双凤却一笑起,她走到孟同甫旁:“狗娃哥,我岂会不知你是好心?方才不过同你打趣,怎么就真恼了?”
孟同甫瞥她:“我后悔我白走这一趟了,你方大自然看不上咱们!”
言双凤叹:“从才照面你就一直刺挠我,到底是你给我脸瞧,还是我?我要能跟姓方的过的去,我至于现在虎落平被犬欺么?”
孟同甫本眨着听的认真,只听到那句“虎……犬”,才又瞪:“你说谁是老虎,谁又是狗?”
言双凤忍笑,又幽幽地叹了气:“总之,就别再揭那些没用的烂疮疤了,狗娃哥你也知我边儿没人,顺大哥的事儿,还得你帮我呢,不然我孤零零的,又靠谁去?”
孟同甫听她言语温和,心中就有几分受用,当了:“这两句还算人话。”
言双凤地看着他:“狗娃哥,你有法吗?”
孟同甫被她的柔亮的睛一照,不禁有些赧颜:“我、我再想想。”
虽然已经是正午,孟同甫却并没有留饭,毕竟事急,他匆匆地去了。
言双凤一直送到了中厅,让老富贵送门去,自己才折往回。
她心里想着李顺儿的事,也不能都指望官府,还是得自个儿足准备,但二百两银……到底要怎么才能凑齐。
本来年儿就的,早知,当初回来的时候不忙着修缮山庄等项务,应是绰绰有余,可那些也都是必须为之的,比如那厩若不是重新休整过,就未必过了的这冬,重几场雪就塌了,而且儿的粮草、山庄的嚼用等若不备齐,冬日也是饥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