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知宜面上不显,心大松一气,命玉屏拿来伞,只想赶送走这尊大佛。
梁徽看来了,倒也习惯了他的不解风,没说什么,走了。
御书房离凤随不远。
刚了屋便有人来报:“傅公送了信笺来。”
梁徽打开,是段曲谱,傅苏自己作的,让梁徽等那把焦尾修好了务必到琦玉品析,还附了几行真意切的词。
人不知他有没有要回的,便:“皇上,送信的人还在侧殿候着。”
梁徽眉顿时沉来,直接对张福海:“把侧殿的人换了。”
送东西的人是不能留的。
等回件是假,想看看他有没有在凤随留宿和打探他何时回来是真。
但他又说:“你去库里挑两件玉让琦玉的人带回去。”
打一掌给个枣。
傅苏的兄近日刚整治了大理寺那群老家伙,梁徽还算满意。
“……喳。”
传话的人被梁徽不悦的和势的气场压得更低,幸未被牵连,哆嗦着去了。
梁徽展开那笺谱看,手碰了碰字迹墨痕,眉淡淡的,吩咐张福海:“拿去烧了吧。”
“……是。”张福海心说可怜了傅公那一腔柔意都要浸透纸背了。
梁徽命人打来,眯起,慢条斯理将每手指都洗得净净。
早前他被贬到外落吴地,便见过有风尘女研制一蛊惑神志的奇墨,以此寄信与金客,那墨闻多了便是中了蛊,会迷失心,只认用墨之人。
后应该暂时还没有这邪秽,但梁徽生多疑,还是烧了安心。
隔日,祝知宜一大早便被召去庆寿,佟太后边的老人桂嬷嬷亲自来传的话。
祝知宜想了想,自己就过去了。
佟太后非皇帝生母,是先帝的第三任皇后,当朝丞相胞妹。
祝知宜也只与她见过几面,很年轻,貌如传闻,独得先帝圣骄纵奢蛮。
佟后主中时先帝已至甲,所以未有所,八王夺嫡时期不少皇为拉拢她和她后的丞相大献殷勤,祝知宜甚至听过她与二皇有染的传言,不知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