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雁宁二三事(2/2)

雁宁瞠目结：“我什么时候说的？”

一面念叨，一面拽着小到梳妆镜前，摁他坐，嘴里赞叹：“瞧瞧这睛、这鼻、这嘴，小，你若算得丑，那别的族简直没法见人了。”

雁宁目光微动，原来这小仍以为她是修罗，竟没怀疑过她来自修真界，说不清是聪明还是单纯。

一室兰香的卧房，床上沉浸于睡梦中的女不安地蹙起了眉。

怕他还不明白，雁宁补充：“比如——”

“站过去，不是跪过去！”

她问：“你脸上的纹路，是从小就有的？”

女突然从床上惊起，睁大的瞳孔中尽是惊恐。

不得不说，雁宁是有几分颜控属在上的。

“主人你是心非，明明是你让这样的。”

看了外面天，季竹桾穿衣床，拿上鞭，跑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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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看的不是吗？”

“那它便好看。”

小桾，乖乖在山上等我回来。

“我说，你是被别的妖夺舍了么？”

归虚山。

雁宁赞赏地，忽而注意他脸上青痕，觉得似乎淡了些许，又想着大概是自己也说不准。

师一去，不知多久才回来，又要像从前一样等……

雁宁临别时的话犹言在耳，季竹桾咬了咬。

“我也不知。”雁宁摊开手，揶揄地摇摇，“不过，像我这样良善和蔼的修罗，多半世间唯此一只吧。”

听着她的话，看着她的模样，若不自禁翘起了嘴角，眸晶亮，如同洒落星辉，成为苍白破损的脸上最耀的缀。

她无意识地嗫嚅嘴，溢细小的惊呼。

他的语气十分平淡，说这些话时，如同在讲今日吃什么喝什么一样自然，没有半分伤心亦或是愤怒，透一丝认命式的麻木。

雁宁眉拧起，不赞同：“换到旁人脸上或许难看，在你脸上可不丑。知纹吗？……刺青听过没？你这就是相当漂亮的一朵藤蔓刺青。”

客栈安睡了一整夜，次日醒来，雁宁伸伸懒腰，翻个准备睡回笼觉，一抬，却看见小跪在床边，手臂举着一盆清。

什么阵仗？！

小一脸逆来顺受的妩媚样，看得雁宁直起疙瘩。

若睫扑闪，直勾勾望着雁宁，“主人，你和别人中说的修罗一儿也不一样，修仙的修罗都如你一般吗？”

“你给我站那儿！”雁宁手指一指，厉声喝，

若被扶着看向镜面，视线却没有丝毫停留，直接转向了镜中的雁宁，平静的眸中泛滥生辉。

“主人喜这青纹？”

“对，正是如此。”

“师！”

若脸更加委屈，“昨日主人说让若好好侍从，若见那些城主们边的侍，他们都是这样的。”

“比如给不辨息的主人指认族。”若抢答。

“听好，我的侍从不需要这些……这些跪伺候的事，你只把我代的办好便可。”

“伺候您穿衣。”说着，便要来解雁宁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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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雁宁二三事  -

“嗯。我不知自己属于哪一族类，更不知父母姓谁名谁、是死是活。娘说，这青痕便是证明，证明我非非仙、非人非妖，低贱丑陋。”

“主人，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在桌上，伺候您吃饭。”

雁宁不知小见到的是什么类的，但不妨碍她决定要扭转小的想法。

雁宁当场炸坐起，睁大睛对准床边的人，“你在嘛？”

等小委委屈屈地站好，雁宁才披了件外衣，走到床。

若，认真：“若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