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死亡(4/4)

上，浮成一片可见的小珠。

她静静地看着那两座墓碑并排而立，在一片细雨中十分祥和。只是这么看着，她都觉得好像那两人还在面前注视着她。

一个数落她怎么又不好好照顾自己怎么还不去谈恋，另一个则是在旁边打着虎说孩自己心里有谱。孟惠予忍不住笑了。

小姨她回去，她不肯，说还想在这里再待会儿。然而也只是站在两座墓碑跟前，不再说话。程述站在她后，没有走远。

像是怕二老听不清她的声音似的，孟惠予倾蹲来，蹲在李秋园的墓碑前，好久才坦然：“知你喜，回买束大的来看你。顺便把我爸的围棋象棋也拿来，让他教你，你俩就不会无聊了。”她瞥了瞥孟正德那儿，欣然站起，退了半步就挽住程述的胳膊，要拉他走。

“等等。”程述往前挪了一，鞠了一躬，“叔叔阿姨，回我和惠予一起来看你们。到时候咱们再正式认识一。”

他的动作刻板又恭敬，双手迭放在前的样像是等待受训。孟惠予却没嘲笑他，她只觉得窝心。

程述的假期只有两天。

他寸步不离地陪着她，直到假期结束。其实他可以再向领导那边申请一，他从来没有因为急况耽误过工作，且这次事有因，人家大概也能理解。只是孟惠予不支持这样的决定，最后也就只能是他一人飞回上海。

孟惠予这段时间状态很差，他没敢让她去送，于是他们在家里就分别。

“惠予，事结束了就回来，我在家里等你。”

家，一个很诱人的词汇，他真诚又殷切，不是故意引诱，因而更有诱惑力。孟惠予没告诉他，她很喜他说“回家”、“我们家”。

程述在离开之前给她推荐了一位律师帮忙理孟正德死后的一些手续，孟惠予对这些一窍不通，几乎是全权给他去办理。

她只需要留在家里整理他们的遗，这房应该时间都不会有人居住了，她想着要不要请个阿姨定期打扫，又觉得不太安全，最后还是把钥匙给了小姨。

她将二老的房间打扫净，衣柜里的衣服迭放整齐，受的布鞋放去晒晒。李秋园最喜睡大被，她就拿一来上，再盖上防尘的透明罩，免得落了灰她又要骂骂咧咧。她把房间里的、客厅里的、厨房里的所有件都重新净，一一摆好。

整理到她有些饿了，就去翻找冰箱，竟然在保鲜层的最底那一格里翻来两盒还未拆封的巧克力。

李秋园喜吃甜的，她过年时就特意去挑了别人推荐的手工巧克力。她在同事那里尝过一次，味很不错。拿回来想给李秋园试试看，李秋园接过就往冰箱里。

“冬天不用放冰箱，你这两天吃了就行了，不然就坏了。”当时孟惠予向她轻声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