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小心翼翼(3/3)

容貌没有多少焦虑，如果不是因为这久别重逢的对象是康念慈，她或许本不会在意自己脸上的这些被辐照来的斑斑，以及过度劳累导致的低落的状态。

这么久没见，她还是希望能让康念慈觉得，自己过得不错。

可是坐在租车上，看着灯红酒绿车龙，见着离程述发来的地址越来越近，她却没来由地到张。这受类同于近乡怯，期盼又害怕。

她注视着车窗外往来动的一切，不知不觉间手住裙角。越来越近，越来越。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受伤还未完全痊愈，程述变着法儿地找些味清淡的地方吃饭。上次的广式餐厅之后，这回订的又是一家日料店。

她难得准时班，竟成了第一个到达目的地的人。她给程述发去消息，大律师却好像还没有空闲回复。她只得自己先找店员报他的预订信息，然后跟着指引去了包间。

孟惠予对日料没什么觉，与她外在的瘦弱小形象不同，她意外地非常喜重。吃东西的味不是偏咸就是偏辣，极少吃些这么清淡的东西。

不过印象里的康念慈似乎是个典型的清淡，就连堂里那些她喝起来没什么盐味的汤，她都觉得略微有咸。孟惠予觉得她的真是灵。

在吃东西这一上，他们叁人几乎没有任何的集。唯一能够达成的一致就是学校门的一家糖铺还不错。而且叁人都非常吃她家的黑糖汤圆，清甜又不黏腻，是他们夏日午后最常吃的心。

后来有一次陪小姨家的妹妹办理开学，孟惠予曾经路过过那里。她怀着憧憬再一度去了那家铺，吃起来的味却完全不若之前的甜清。当时还以为只是因为店铺主人从和蔼可亲的阿婆换成了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现在看来，或许那年夏天闷的空气与他们哧溜饮糖的声音，都在给那份甜加成。

这就是为什么回忆的滤镜无比大。

孟惠予坐在这张低矮的桌边上，回忆着过往，自顾自地笑了。

“又在笑什么呢？”“嗤啦”一声，程述拉开木门，熟稔地坐到孟惠予旁边。

“到了啊。”

“路上有堵车。”程述脱外，向她解释，“康念慈那边可能还要等一会儿，咱们先单吧。”

“不用等她来吗？”

“哪用得着这么见外，她什么都能吃。”说完，便拿起菜单翻看，又问问她对海鲜有没有什么忌，稍微了解了信息之后就飞快地好菜品，看起来比上一次吃饭要熟练太多。

“你很吃日料？”孟惠予忍不住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