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味仙 第71节(2/2)

真的是她。

扶玉在上，低睨着她。

千年万载，何曾有人孤打上这九重天门来，敢教神明低首认错？

为首的仙官忙朝陆衡行礼。

众人只见一柄半透明的剑于光影间凝聚于她手中，剑锋犹带霜雪，铮然作响地刹那，她抬手一挥，冰蓝的剑气劈开气，罡风将众仙脚的祥云散。

“神君昨日忽有所悟，如今已在殿中闭关，诸位请回罢。”小仙童在殿门前站得笔直，稚的面容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

“君，尊辛婵没有死，她如今已击碎九重天门，我等奉留鹤仙君之命，前来请昆仑神君。”

“你说什么？”

“几位仙友，天门了何事？方才那光束是？”

留鹤仙君踉跄着落于仙台之上，他大睁起睛，尾的褶皱纹路也因此而舒展了些，“你没死？！”

当日于揽翠峰与灵同归于尽的尊辛婵，竟然死而复生了。

晏如也在看她，眶不知为何有些发涩，片刻后，他，“灵殊所为，终非恶果。”

“为我，为他，求一公。”

帝君扶玉在天边显真，用一双与谢灵殊有几分相像的眸在缭绕的烟云间审视那名被天将包围的年轻女。

“法度？”

她轻抬颌，扫视诸神，“要尔等为神者低你们贵的颅，再与我说，灵之祸，到底谁之过？要你们这些视人间百姓为民的神，向三番四次死于你们之手的，那个作为凡人的我——认错。”

她周随剑气四散的威压震得那些天将还未近她，便被此可怖的威压震得双膝犹如千斤重，连手中的法都提不起。

几名仙官碰了一鼻灰，也不知该如何回天差，此前几番仙之战昆仑神君皆面化解，怎么这一回偏要作上观？

“若本帝君不答应呢？”

陆衡发觉侧脸一阵风拂过，他迟钝地偏过，便望见如风一般掠至他侧的晏如，他的一双睛再度看向那红衣女，“她竟然真的还活着。”

几名仙官匆匆赶至昆吾殿，却见殿门闭，为首的仙官急得满汗，“小仙友，快些通报神君罢。”

陆衡撕扯着嗓，大声唤她，“灵殊他……”

自谢灵殊荒野渡后，扶玉心始终不得清净，此时又见这死而复生的“罪魁祸首”剑锋指向他，他的面更为沉冷，“辛婵，你此番来犯，所求为何？”

“辛婵！”

“应麟！”

待几名仙官跟随陆衡抵达天门时，仙台之上已是残垣断，留鹤仙君招来的数万天兵犹如密密麻麻的星宿排列于天际，但看那红衣的女，她孤一人执剑云端，剑锋抖落的霜雪穿透云层落去了人间。

扶玉大唤一声，着银鳞盔甲的仙君当即提起戟刺破半透明的气，领着一众仙神朝辛婵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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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衡猛地转去看那闭的殿门，他随即招来本命剑，御剑往九重天门而去。

陆衡猛烈地咳嗽几声，他捂着脖颈，抬首望向赤足提剑立在他面前的这年轻女。

留鹤立在扶玉帝君侧，“灵殊神君为你辛婵，大错铸成，无可转圜。”

“若你不应，那我，便打到你们答应为止。”

陆衡乍一听“辛婵”二字，他不由回遥望天边，那云之雷电缠裹，偶尔有冰蓝的光影闪烁。

此话一，诸神眉心上无不为此震。

陆衡御剑而来，才匆匆走上阶梯，瞧见那几名仙官，便忙开问。

“九重天自有九重天的法度，”

是千叠雪。

他忽而垂眸，在自己的手背上看清一粒还未被温化的雪。

“辛婵！”

疾风凛冽，迎面似刀。

辛婵握手中剑柄，沾血的剑锋抬起，于那么多双睛的注视中骤然指向背靠祥云霞光的帝君扶玉，“尔等为救你们中的苍生要牺牲一个微不足的我，而他数千年所求不过是为我在必死之因里求得一个我与苍生能够共存共生的办法，你们可因灵借我手杀众生而怪我憎我，却不该因他要为我求一条生路而治他的罪。”

扶玉乍闻此声，他当即挥袖，形如龙爪的金光刹那扼住陆衡的脖颈，将其狠狠摔在仙台之上，“陆衡，你可知罪？”

也是此时，辛婵掷千叠雪，寒冷的剑气痛击朝她涌来的无数神仙，她随即旋而起，踩着应麟的肩背，轻飘飘落至陆衡面前，伸手结印，红蓝光自她指尖涌，击破了扼住陆衡的金光。

，直指那女。

“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