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味仙 第70节(3/3)

被碎风里，“倒不如那日你杀了我……”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两云光 [v]

天光还未破开层云，正清山上雾蒙蒙一片。

有人披斗篷，衣袂拂开石径两旁枝叶间的，他步履匆匆，上了主峰后殿。

窗上映快要燃尽的烛火，还有一纹丝未动的影。

他步履稍顿，片刻后复而抬步走上阶梯，推开雕木门。

“师兄。”

那人坐在蒲团上，只听见推门声，也未回，便先唤了一声。

“少陵，了冬，你如今又不好，自己该多珍重些，何苦在我这里枯坐？”程砚亭将沾了的斗篷放到屏风上，随即伸手，一光窜风炉，升起一团火。

“师兄，你我之间，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这一夜，是去揽翠峰了罢。”少陵咳嗽几声，看着程砚亭在他对面坐来。

程砚亭用竹片拣了茶叶拂风炉上的茶壶里，闻言却只是笑了笑，并未答话。

“师兄，你是不是知些什么？”

少陵迫不及待，“是不是那底的人，也许还能……”

“少陵。”

程砚亭打断他，他将茶罐放到一旁，才抬看向坐在对面的师弟，他也只比少陵大上三岁，但如今来看，少陵却更显老态，此番一病，人就老得更快了。

他叹了气，“我能知些什么呢？”

“在大漠，”

少陵定定地看着他，“是你透了消息给九重天，致使公被抓回去。”

程砚亭摆茶盏的动作一顿，却没有说话。

“你我师兄弟多年，我如何不知你的为人？当日在揽翠峰上，你分明并不想置辛婵于死地……那阵法旁人看不来，我还看不来么？”

少陵咳得厉害，接过程砚亭递来的茶却迟迟没喝，只是半睁一双，看着外已将层云染些金边儿的晨光，“师兄，我时日无多了，只这一桩心事，须你解惑，我方能安心。”

“少陵……”程砚亭心百味杂陈，他想说些安抚的话，“你何必如此悲观，我说过，会帮你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