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通房后我跑路了 第77节(2/3)

“那爹是否可以成全儿与宁樱的这桩姻缘，儿也不想像爹一样，待到年纪大了想起此事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李瑜继续：“儿也说不为何钟意她，反正就是跟她在一起会很安宁踏实，我们毕竟相了六七年，各方面都磨合得差不多了。她知我的，不会去逆鳞，我也知她的痛，不会去故意伤她，日后成婚，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秦王看着他不说话。

李瑜：“……”

“儿不需要她的家世背景来助益，儿可以靠自己挣功名。”顿了顿，“当今圣人是明君，儿相信若儿真有本事，他不会视而不见。”

秦王：“在你母亲之前，我原本相中了御史大夫芩家的娘，且有私，后来芩家在朝堂上惹了祸，男丁被放，女郎则被发卖置。

“那时候我也像你这般年少轻狂，绞尽脑想把她捞来，但没你这般豁得去，顾忌也太多。后来折腾了两回便罢了，听从了安排娶了你老娘。

李瑜：“非她不可。”

李瑜颇诧异，“此话怎讲？”

秦王无奈地指了指他，“到底年少轻狂了些。”

听到此，秦王似乎有些悟了，“跟别的女郎不一样。”

秦王颇有几分慨，“有时候我总在想，倘若当初与芩家姑娘结亲，会不会也像现在这般光景。但已经过去的事，只能想想了。”

“是有遗憾。”

“不会后悔？”

李瑜，“很不一样。”又，“起初儿也一直以为她打小就是照儿的喜好栽培的，所以喜她理所应当，但后来才发现并非如此。”

李瑜：“儿不仅仅是喜她，还钦佩，钦佩她有自力更生的勇气，也佩服她的那份能屈能伸。她既能在秦王府里伏低小，也能在市井里靠自己的双手立足，直脊梁人。”

“那你可曾想过她没有任何背景，往后对你的仕途没有分毫助益？”

“看来你心里都是清楚明白的。”

秦王：“你喜她什么？”

李瑜，“爹你说。”

秦王沉默了许久，才：“可她终归是个婢。”又，“你也说过她骨里有傲气，日后闹了矛盾，你若要维持这份姻缘，就得纵着她，事事由着她，便是被她从到尾拿住了，你可受得了？”

秦王想了想：“你就真认定了宁樱，非她不可？”

秦王愣了愣，认真地想了许久，才一本正经：“你爹我不学无术惯了，又贪图享乐，若说落遗憾，多半也跟风雪月有关。”又，“你可知我当初原本是不会娶你母亲的。”

李瑜摆手，“宁樱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当初在临川，还是我绞尽脑哄回来的。再说以前她在秦王府也不曾恃而骄，不至于落到这般。”

“最开始我们相得也和睦的，但你老娘不知从何得知了芩家姑娘的事，非得跟我翻旧账，扰得我烦不胜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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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瑜问：“那爹你现在回想年轻的时候可曾落过什么遗憾？”

“我原本都已经放了，被她缕缕提起，反倒起了逆反心，索找了跟芩家姑娘相似的女郎纳府妾，一来二去，就了十多位。”

“对，儿心里很清楚，一都不糊涂为何执着要娶她。”

“你真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李瑜老实：“她有傲骨，哪怕在府里为为婢，仍有宁折不屈的骨气，不像一般女郎那样一辈只求安稳，一辈都依附男人。”

这话倒是让秦王困惑了，“此话何解？”

“如此说来，爹心里还是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