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诺言(2/5)

之前飞坦把刀扔去，用于割断默尔丝的绳索，现在默尔丝立刻补上了游戏，说明游戏可以是一次消耗品。飞坦估计她最多可能有九百多个备用品。

用“念”化的金属钩钉钢混凝土的墙犹如刀切豆腐，在飞向附近大楼层的途中，她将手中的宽刃刀直直地掷向飞坦。

让他更多血，受更多痛楚吧。

从小在尸山血海中摸爬打拼杀来的飞坦，从小在揍敌客度的毒打大的默尔丝，两者的战斗经验半斤八两，又同为速度型选手，在这场考验手灵活度的动作游戏里，确实能成为不错的玩伴。

最重要的是，直至今日，她不是还活着吗？

他习惯并享受这一切，他是施狂，也是受狂。

刚刚锋的最后，飞坦令武脱手，飞去，割断了默尔丝拉着的蛛（绳）丝（索），所以默尔丝正在坠。

真贴心，担心他不能陪她玩久一吗？

九百九十九。

默尔丝是个难以满足的家伙，从她常备过剩资的念能力就能窥知一二。

就把这当作她的好来看待吧。飞坦也不是没见过喜求死的家伙，况且，这世上比“求死”的好更怪异，更偏执，更变态的好……数不胜数。放在一起比较的话，默尔丝倒是格外正常的一类了。

飞坦从未接受过任何与“亲切”一词沾边的“教育”，他直接用在挨打中学会各各样的事，他在疼痛与死亡中观察、学习到很多很多事。

默尔丝的脑里，假如真的充满百分之百的“求死”，她就不可能活到今天。

翻转手腕，她的手里又现了新的金属钩发，游戏背包里的存货还有974个，库存充足。

人类的躯是所有生中较为脆弱的一类，但人类生命力的顽程度居于上游，只要有一丝生机，人类就会活来。

飞坦是旅团公认的“旅团速度最快的男人”，而默尔丝作为揍敌客从小培养的杀人机，抓住转瞬即逝的最佳动手时机是她的必修课，也考验速度。

双方都有着捕捉以上全征兆的充分战斗经验，大概预测到对方的一个攻击算不上难事，那么，攻击或者防御能否奏效，关键在于反应速度。

但默尔丝追求的就是这东西，或者说，她渴望死亡。

过嘴角的血迹，那是他自己的血，他自己的血，比别人的血更令他兴奋。

先着地的是脚尖，她弯曲膝盖，在落地时顺势蹲，加大缓冲，以减少各关节的负担。汽车在她坠地的冲击力凹陷去，随风飘起的鬓发尚未垂落回脸颊，她重新跃起，躲过了飞坦的突袭。

如果她诚心诚意想死，那么……

这两个词……飞坦并不喜，因为“完成”和“圆满”意味着“结束”和“终”，太无趣了。

在飞坦的攻击到达前，默尔丝已经有所防备。金属钩连着的绳索可以成为空中的借力，同时也存在一个明显的缺，那就是金属钩破坏墙面时会发声响。这等于向对方预示了自己即将改变位置，或者，即将需要借力才能完成的动作。

两片同样锋利的刀刃在空中相成一个“十”字，迸一串火星。

戏的乐趣留给战斗人员飞坦独享。

飞坦充盈着杀意仿佛金的睛，默尔丝暂时变为竖瞳的蓝睛，在火星产生的短促光照中亮起了片刻，稍后又双双沉夜。

除此之外，还有快速移动时的风声，环境光影的变化，等等等等，都将作为行动的征兆。

不熟悉的武，不熟悉的玩法，飞坦在适应过程中不免受了一些伤，但他知，默尔丝还没有动真格，目前为止仅仅是教学阶段。

……这样可远远不够啊。

她的落地是路上的一辆小型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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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喜这个数字。

然后他可以将此，如数奉还。

飞坦无法理解她的追求，在飞坦看来，死亡不需要追求，死亡是每个人必然会迎接的结局。

叁十多层楼的度，对于普通人来说，几乎必死无疑。但对于默尔丝来说，她只需要在这段坠的时间调整好姿势，保证双脚先落地，就不成问题。

飞坦想，可能是因为这个数字代表“完成”和“圆满”。

飞坦在刀刃穿过他旁时抬起手，握住了刀柄。

“呼呼”的风声不断默尔丝的双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