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七年前(2/3)

“稳稳，你怎么

中考没多久，还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但在那个暑假，他却经历了大多数人一生都不会经历的痛苦。

最后还是方竹媛勉了两个最简单的辣炒素菜，以及一锅米汤透亮的粥，才勉开了饭。

秦繁当时是住校生，一直在学校熬到中考正式结束才回家。

往年那些蝉都是七月末八月初才开始没，但那一年它们好像被光毒辣的六月刺激到了。

在秦繁的记忆中，七年前的湖城拥有迄今为止最的六月。

青菜被方竹媛炒得甜辣甜辣的，一咸味儿都没有，细品还透了一丝苦，估计是她误把白糖当盐用了。

不过让秦繁意外的是，从不主动给人夹菜的方竹媛竟在秦怀宇还没动筷时，破天荒的先给他夹起菜来。

他坐在餐桌前没动，但放碗筷的双手却开始不安地在桌面上扣动着，隐匿在餐桌的双也不自觉地抖动起来，鞋跟发哒哒哒的地声。

秦繁看着碗里泛着油的米汤愣了愣神，随后便觉得有些反胃：“妈，我有困，想去睡觉。”

“是考试太累了吧，哎，活着就是很累的，睡着了就不累了。”

“稳稳，来，尝尝妈妈的菜好不好吃。”方竹媛笑容恹恹，说话的声音也沉闷得。

临近中考的日里，他在学校除了有刷不完的试卷，背不完的单词和课文外，还有听不完的聒噪蝉鸣。

秦繁的言之意是不想再吃饭了，可方竹媛却像听不来似的。

方竹媛说完叹了气，然后也不问秦繁愿不愿意，就直接往他装过菜的空碗里舀了两勺米汤：“不吃妈炒的菜就多喝米粥吧，是你喝的甜粥，这个应该不难喝。”

吃饭时，饭桌上的气氛低压到不行，一向在餐桌上问他学习况的秦怀宇一声不吭，脸还沉的吓人。

方竹媛说着自己夹了一筷青菜尝了尝，尝完她眉一皱，：“李妈家中有事请了假，我就想着自己练练厨艺，毕竟总是吃外卖也不健康，要是早知我会把晚餐成这样，还不如外卖回来吃。”

方竹媛临到嘴边的路字被她改成床字，听得秦繁发麻。

他是用指腹敲的，没有任何声音，但还是引起了方竹媛的注意。

“不过你还是把粥喝了再去睡吧，不然饿着上……床睡觉不好。”

“怎么了稳稳？是不好吃吗？”

秦繁拇指在筷上不安地挲了两，他看了一脸沉的秦怀宇，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夹起碗中的青菜品尝起来。

回家的那天午，家里意外地清静。

秦繁估摸着他是生意上又有什么不顺的地方了，于是也不吭声，就乖乖坐在餐桌前等着他先动筷。

这导致秦繁只吃了几就吃不去了，他扶在饭碗上的左手也不自觉地敲击起碗来。

也因为李妈不在，他那不会饭的父母，秦怀宇和方竹媛自然也没有上满满一桌丰盛的饭菜等他回家开饭。

他在家里整整转了一圈，才发现一直在他们家照顾一家人吃喝拉撒住的保姆李妈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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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提前了整整一个月，铆足了劲从土里爬来，然后拼了命地在枝鸣叫，像在为短暂的生命最后的献祭，悲怆却惹人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