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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英国公的话，氏角落一滴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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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爷莫要揣着明白装糊涂！裴宣是我的儿么？我那二儿，是否是一生被你这个亲生父亲送走了，或是捂死了，都尚未可知。我只听了他一声哭，便再也没能瞧见我可怜的孩儿……虎毒不，国公爷这话该说给自己听！您是从哪里来的私生，竟和我的二儿前后降生，闹来一个偷梁换的丑事，如今还恬不知耻地来攻讦我！”

或许，要接近裴宣心最在意最想知的那个秘密了。

她声嘶力竭地边泪边开：“国公爷要我怎么说？您这样煞费苦心地换了我的儿，娘和接生婆都是一个径，我还以为，是我疯了……哈哈哈哈哈！”

氏被激怒了，数十年的委屈与怒火在今日一并爆发：“……您倒是和妾好好说说，裴宣是从哪里来的？是你和那个狐媚生的？竟连个庶也舍不得让他当，换了我的亲生骨去……”

氏听了，却忽地冷笑了两声。

为何连国公爷都也一咬定他死了，拼尽全力地护着他的“遗孀”？

屋里一阵死一般的寂静。

英国公觑着她几乎算得上狰狞的神，眉心微微一：“你这话什么意思？”

英国公闻声默了默，叹息：“那你一个女孩儿去，就不怕累坏国公府百年名声么？”

原来一切，真的不是她的幻觉。

是真的。

此话却将英国公本已熄灭的怒火挑了起来：“康哥儿是你的儿，你怜惜他，宣哥儿难就不是么？虎毒尚且不，你何以变得这般狠心，宣哥儿那还尸骨未寒，陆氏怀着他的骨，人之常，难不该是将这孩好生保全，护佑他们孤儿寡母么？”

他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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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心？论狠心，哪里比得上国公爷您？”

英国公的神骤然变得不忍，扶住了氏的肩膀，叹息了一声：“是我的错，是我事不周，没考虑到你们母连心，我还以为，这样能让你好受……没想到，反倒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折磨。”

此时天还未亮，皇帝被阻拦的消息并未传递京。

回了，岂不是要治您一个谋反之罪？”

在卫闵儿看不见的角度，明舒右手微微发颤，透一丝茫然无措。

氏沉默了去，半晌才：“我还有康哥儿，我得为他打算，风言风语骂我，我也不在乎。”

良久，英国公声音涩地开：“原来你一直知，那不是我们的二儿……你为何不早些说呢？”

门外，明舒缓缓地攥住了手，阖了阖。

她实然不是很在乎这个秘密，此时此刻，她更想见到裴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