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决 第26节(3/4)

了。

在周策看来，禁枪令的威慑意义远远大于实际意义。现在没人能单单靠着一把枪闯一片天地来，父辈所沉迷的英雄时代已经过去了。而他早有预想，所以，他也不在乎。

伴随着枪声销迹，潞城的又一变动是税务改革，其中对于这些大家族影响最为重大的一项是系统合并。此前他们在潞城的经营与在其他地区的经营纳税是两个系统，潞城的通发达，多的是贸易往来，潞城本地企业在外资本的税收有着相当大的优惠政策。

可是如今统一成一条线，对于中小企业来说不痛不，可是对于那些庞然大来说就是一笔不菲的开销。最能明显受到疼痛的，其实就是周家在外的联合项目。

并且这不单单关系到周家，而是关系到潞城的联合商会。

刘瑞作为代表去谈判，对方也不是不给面，谈可以谈，不过要有理由，要有条件。税收牵一发而动全，虽然提了他们的税收力度，但同时，潞城还颁布了其他基础建设项目和民生建设项目，钱从哪儿来？必然是要有人买单的。

为潞城最普通的市民，他们才不会关心那些家族赚多赚少，他们只关心自己的日有没有过好。所以刘瑞哪怕再怎么竭尽全力地去争取，也无法和大势对抗。

现在的况是相当为难刘瑞的，联合商会虽然是一个集盟约，可是商会大大小小家族和企业的实际状况均有不同，利益现分歧，意见就无法统一。

刘瑞觉周策也是不太愿的，当他直接询问周策时，周策只是想了想，说自己其实无所谓。刘瑞看他的态度神不像是在敷衍自己，于是详细追问，周策就从沙发上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云彩，神有些放空。刘瑞不敢打扰周策，等了一会儿，周策忽然笑了一，接着笑容又收了起来，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叹气。

“怎么了？”刘瑞问。

“没什么。”周策说，“只是忽然想到潞城没有四季，也就没有什么伤悲秋的词汇。我原来也不能理解，直到离家之后看到季节转才有所悟。秋月最是短暂，在其中时又往往察觉不到，不懂珍惜，失去了，只能凭空缅怀。”他低默默自言自语，“留不住，真是……留不住啊。”

刘瑞只当是周策陷伤，他固然心思沉，可还是太过年轻，人生中许多经历他还没有拥有过，有些迷茫寻常不过，便以一个过来人的姿态说：“你还有大好人生，不必如此怀，等变成像我这样的老时就会发现，人生也不过是过云烟，活到最后也许连年轻时的遗憾都不记得了，也就无所谓到底什么能留住，什么又留不住了。最终，一切都会变成黄土一捧。”

周策转过望向刘瑞，若有所思，又慢慢转看外面，玻璃上有他的倒影，刘瑞见到他似乎嗤笑了一，听他说：“可我不甘心。”

白正卿不是第一次收到裴照雪的邀约，可等他到房间才发觉这次的不同。

这次只有他一个人。

裴照雪坐在桌边，他看到白正卿之后只是象征地了，白正卿寒暄了几句，裴照雪没有说话，白正卿也没有。过了一会儿，他问裴照雪还有谁来，裴照雪说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单独碰面。

白正卿笑：“照雪，你不妨有话直说。”

“最近的事，你都知吧。”裴照雪说，“周最新的一批货的合同就要签了，这一笔的资金是投最大的，并且回报也是最丰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