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决 第6节(3/3)

知小不忍则大谋。这些条件让他疼，却并非不可接受。

最后，王家还提了一个条件，他们要周策的一手指。

周策切断了王世锦的半个手掌，他的后半生都无法像个正常人一样活动手指了，让周策还他一手指不算过分。

周策得知此事时没有表现太过激的反应，他坐在一边沉默不语，反而是周岭在仔细地打量他，观察他的反应。

“我知二哥尽力了。”周策淡然说，“不就是一手指吗，明天我亲自去王家还他就是了。”

听到这句话，周岭忽然松了气。他怕周策再求他，这会令他更疼。这个位置，他不得不面对一些取舍，哪怕是他很难的选择。随着形势的转变，他愈发觉得有些吃力，每一次抉择，他都要考虑很多事，涉及的环节越多，就越瞻前顾后。午夜梦回时他会不由思考，他真的适合这个份吗？

可那站在端发号施令的觉又太过迷人了。他在家里总是矮周简一，原本是什么都不期待的，但是那天他第一次赶走周简坐在最中心的座位上时，他就觉得自己离不开了。

周岭想得更多的是以后，牺牲前一小利没什么，牺牲周策一也没什么，他现如今所的让步，将来一定要成倍的讨回来。

他走到周策边，很是郑重地伸手的在周策肩膀上，说了一句和他心想法完全相反的话。

“只要你开，哥牺牲再多也要保你来。”

“不必了二哥。”周策直视周岭，“冤冤相报何时了？这是我该有的教训。”

周岭轻轻拍了拍周策的肩膀，不再多说了，心里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周策离开周岭书房后发现裴照雪站在门。

“你找二哥？”

“我在等你。”

“我有什么可等的？”周策说，“二哥又不会吃了我，不过，我明天得去趟王家。”

裴照雪跟在他边问：“去什么？”

“切腹谢罪。”

裴照雪多迈一步挡在了周策面前，周策不小心和他撞了一，裴照雪纹丝不动，板着脸看他，周策倒是后退一，见裴照雪这副神，只能说：“我开玩笑的，切手指罢了，你别张。”

“你答应了？”裴照雪问，“周岭迫你的？”

“不是，是我自己领的，这惩罚已经算很轻了。”周策气轻松，“你是没见到王世锦那个惨样儿。”

裴照雪又问：“你打得什么算盘？”

“别想太多，论算计，我可算计不过你们。”周策说，“对了，大哥今天晚上回来，你知吗？”

裴照雪一怔，摇了摇。

“什么？他没告诉你吗？”周策自言自语，“奇怪，你们关系那么密切，现在潞城局势又七八糟的，他肯定见到你才能安心的。”

裴照雪否认：“不，我只是在周简那里工作的时候比较多而已。”

“你不用跟我解释。”周策说，“我不关心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