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芝麻变西瓜事件(5/7)

审受理，焉有刑置之度外的理。我礼尚的是礼乐典仪、纳贤贡举，为陛侍从，为国选贤才，何时分起审案判案的事儿了。”

这个意思是，上了朝堂，它就是个案！不关鹅和鸭的事。

说着执着玉笏板列，鞠首：“陛，依臣看，此事两方争执，各执一词，需得严尚书和几位侍郎连同大理寺、京畿府三堂会审才是。”

京畿府二尹官不如尚书品阶大，只敢心里詈骂，这天杀的王八羔！囚的鳖孙玩意儿！等等，这是成心要把案托大。

大理寺正卿某某，须眉皓发，自视德望重，剜视着礼尚书，不忿地：“杀鹅焉用宰刀！大理寺事重刑法典，本一俗事纠纷，只斡旋调节即可，何以攀扯我，实乃过为己甚！”

礼尚书混御史台的，是个能言巧辩的，大义凛然：“这话委实失了偏颇，朝堂事无大小，治大国如烹小鲜，治小而见大伟，怎能因为事小而轻慢，天的大案哪个不是小祸所因，燎原之火起于焚星，夫风生于地，起于青苹之末，侵溪谷，盛怒于土之。防微而杜渐，万一理不好酿成了血事件，岂非是几位的过失，还是三堂会审方显心悦诚服。”

白胡被噎的胡瞪。

刑尚书冷哼一，悄对白胡飞了个，又：“看吧，人家都说了是国之大案，既是大案，原也该三堂会审，奈何青天难断家务事，一方要善终，一方要契结，涉及礼之理诚，尊天法还是尊人，还请礼尚书大人共同给拟个章程来。”

小样儿的，要掉坑大家一起掉！

礼尚书笑：“严尚书统摄刑五载，大律秋倒背如，铁面神探之名天皆知，见识过千奇百怪的案多如，还用得着在给章程，循例定夺便是啊。”

这意思是你能力超大，吧！我看好你欧，神探！

刑尚书疑惑，自个什么时候冠了这么个名号？想了想，有些想掐死这孙的冲动。

旁边瞧闹的官员话：“几位大人就别相互推诿了，这自古礼法不分家，当是协同合作才是。”

轻轻地一推，几人皆皆了泥坑，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

几个官员一阵磨牙，顿时成了哑吃黄连，齐齐斜飞了个白，你大爷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皇帝又问谏议大臣：“周卿，吴卿，司徒卿说说你们的看法，各抒己见。”

御史们憋了半晌，哎呀妈，上次易后风波被皇帝严饬之后谏台几乎不敢气儿了，闲的都快草了，都不好意思拿俸禄，终于有机会发挥了，举着玉笏板列一群，一个：“仪礼，《士昏》记载，三书六聘，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礼合卺才算婚礼落成，陆林二家只历其半，事未圆满，半途止契，林家小生前未陆家门，仍待字闺阁，以在室之往生，是以仍算林家女，不为陆家妇，当葬于林家地。”

一个反驳：“非也，执雁行聘，订婚礼即成，名分已定，生死都是陆家人，当以陆家为善终。”

另一个显然与后者一派的，也：“当是，人之为善事，善事义当为。金石犹可动，鬼神其可期？陆家即与林家行聘，遵夫义妇德，再则，逝者为大，陆林二人订婚近十载，虽无夫妻之实，然林家姑娘在世时，皆以陆家妇立自诩，秉节守贞，岂能因为人死了，便将亡灵踢去，平凉候此为公然撕约悔婚，实乃不仁不义也！”

前一个立刻附议：“对，不仁不义！立人之，曰仁与义，平凉候着实有违君之风，忝居庙堂，品德败坏，陛当问罪才是。”

一儒家大帽扣了来。

平凉候举着笏板开始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