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愣了愣,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意识递到了他手上。
似是害怕他在继续问去,她将另一条已经烤好的鱼往徐望卿的方向递了递,语气复又轻松自然:“这里的鱼味还不错,你要吃吗?”
她救不了自己,还害了宗门。
锁着徐望卿的铁链是特制的,但系统一早就准备好了钥匙,大概是从它们系统总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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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望卿看了一被烤得外焦里的鱼,良久,张开了手。
良久,就在她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徐望卿突然开,语气平静:“关着你的人,死了吗?”
徐望卿从没好好吃过东西,自从他有意识以来,便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关着他的那群人只想要他的血,他的灵力,几乎他的每一寸脉都被利用殆尽。
她在渊里不来,她怨恨那些让她跌渊的人,可至死,她也没能为自己报仇,没能为宗门报仇。
她的声音里藏着不太明显的颤抖,但很快消失不见,仿若错觉:“我每天都想逃,每天都在期盼着有人能救我,我也想自己救自己,但我不到。”
每一次回忆都是在伤上撒盐,白世没有办法再继续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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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世嘴嗡动,艰难:“没有。”
她看起来快要哭了。
她看向徐望卿,了一气,藏住话里的哽咽:“我在这里,与其说是救你,不如说是救我自己。”
徐望卿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牢牢地看着她,似在辨认她话中的真伪。
系统突然在白世脑嚷嚷:[他接受了你的鱼,四舍五就是接受了你,快,把他放来!]
即使她在努力扯笑容,但其实不太成功。
她有些狼狈地低,闭了闭:“我没有机会。”
静,似在说给自己听:“但我曾被关了五年。那五年是我最灰暗的日,我……我没有一自由,所有人都妄图从我上得到好,宗门里的妹被抓起来,用来威胁我,他们不让我死,也不让我好好活。”
她取钥匙,收拾好绪,柔声问:“我们在这里待在不是久之计,先去行吗?”
只是在他觉察他们的目的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接受过他们的示好。
烤鱼发淡淡清香,白世面无表地咬了一,不堪的记忆再一次涌上脑海,白世以为自己早就应该百毒不侵,但其实有些伤害是刻在骨里的,无论她怎么努力也抹不去。
上一刻真意切表衷心的人,一刻就能把你转手送人。
她张张嘴,没能再说去。
他们只在想要他心血的时候会主动讨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