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是真的害怕,我会不会一把他打死。
“我是不是把你吓到了?”他问我。
骆寒比我更自责,他听到同事说的现场况,自觉自己跟个抢劫犯一样野蛮。
我会不会因此犯我也无法原谅自己的罪?
一秒,他的胳膊围拢过来,我意识到他给了我一个拥抱。
后来,万幸之幸,骆寒在医院里安然无恙地醒来。
因为我打从心底里也觉得自己有错。
这已经不是我妈第一次邀请骆寒来我家吃饭了。
这时候我妈怪我,我倒是没觉到多少委屈。
“骆寒,我求求你了,你醒醒,你看看我,你现在怎么样了?我已经打了120,也报了警,对不起啊,对不起.....对不起,你一定不能就砸我手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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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有试图去清这一,我妈倒是先对骆寒提起了兴趣。
骆寒看着我,神又认真了几分,他看着又一次放声爆哭的我,伸手摸了摸我的。
“就是...很吓人的东西,什么生啊死的,大半夜的,就听你一个人在那里对着空气说话,你说我害不害怕!!”
我愣住了。又一次不知所措。我顺着本能,一直在哭,可是好像又不是全然害怕。
但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的职责。
“骆寒,骆寒,你醒醒。”我终于忍不住开了,因为我另一只手有试探过他后脑被一敲到了的那个地方,摸到了一片腻,手机蓝光一照,我满手都是目惊心的血污,我吓得连哭都忘了。
当初在医院,当着我的面,她就已经说过很多次。
他当时坐在床边,我就坐在他旁边的小椅上,他比我很多,我低着哭,就正对着他锁骨。他抬手摸我时,我低得更厉害,额不知怎么回事,就那么突然地抵到了他。
他突然咧开嘴笑了,嘴角勾起了一个很明显的酒窝。
骆寒的人生,远比我想象得要厚重。
那时的他,不仅是好看,还有憨。
“阿姨,这件事主要责任在我,是我有错在先。她只是正当防卫,她没错的。”
五分钟后,在警察和医生都赶到时,我的哭声已经远远盖过了他的,我俩都泪满面,可显然,我这个“罪魁祸首”哭得比他这个“受害者”惨烈得多。
我想骂他神经病,男人喝多了酒,就是跟神经病一样。
我妈也闻讯赶到。
骆寒醒来的那个上午,我跑到他病房里已经认了第一遍错。
我说了多少对不起,他就也回了我多少句对不起。
.你再像当初那样打我也行。老胡....师父.....师父.....”
而事件所有的起因,都是一场可笑的误会。
所以这一天,他好不容易空来我家吃饭,我妈对这一顿饭的重视程度可想而知。
我又打了个哭嗝,被堵得好难受。
“她有错!我说她有错她就是有错!”我妈义正言辞,义愤填膺。
骆寒的温传递过来。
我哭着歉。
骆寒看着我哭,有那么一小段时间,都没有说话,直到我哭累了,肺活量不够,短暂地歇了歇,打着哭嗝看他宿醉后还有些疲惫的脸。
但是我后来一直在哭,抬看到他的脸,我就想哭。
我又忍不住哭了声:“你昨天晚上说的那些话好吓人啊。”
在那一瞬间,有另一我不能分析清楚的漫上了心,我闭着哭,已经觉得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
“我说什么了?”他现在酒醒,人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目睹我的失态,有看戏一般的好笑,以及好奇。
骆寒都很客气地拒绝了,因为他一院,就是真的忙。
骆寒因为我那一,住院了一个多星期,期间我妈煲汤饭买药还主动承担他住院费,把骆寒也闹得很不好意思。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
这一茬萝卜带泥,她知了我和骆寒之间的。包括那场酒吧闹事,包括我背着她租房实习,包括我“被迫”和骆寒合租,包括我因为误伤骆寒而心充满了歉疚和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