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出蛋的母鸡（二十四）(2/3)

“那你希望娘改嫁吗？”

可王香儿的悲，王香儿的怒，她所受到的一切喜怒哀乐都染了她，渐渐的她似乎找到了定义。

等把大嫂送走，晚香只有一个觉，就是疲力尽。

这大嫂说起话跟连珠炮似的，本不给晚香嘴的机会就说了一通话。

“嫂，我知，真是谢谢你了。”

“反正你好好想想吧，毕竟是一辈的大事。不如这样，我过两天再来，你多衡量衡量，嫂不会害你的。”

晚香一直听到她说完，才：“嫂我真不是还想着他，就是有，你说我这才多久，哪有什么心思想这个。”

很多时候，晚香都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毕竟那个声音那几句话太虚无缥缈了。

晚香心里叹了气，也不想她，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晚香这才突然明白，她不是一个个，还有两个孩，每个人存活于世，很多事都不能随心而。譬如当年的杜晚香，譬如现在的王香儿，不她改不改嫁，首先要考虑的是两个孩，所以她也没避着大芽儿。

她能说她一想改嫁的想法都没有？

“不打算嫁人？你别告诉我，你真要给杨大志守？”大嫂一个咋呼，就转回来了，拉着她的手，有些恨铁不成钢地：“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死脑，你现在还年轻，早改嫁还有好日过，难真要等到老了以后再后悔？”

“怎么了？过来说话。”晚香招了招手。

因为她发现，有时候人活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也许老天一时没睁，给了人磨难，但迈过这个坎儿，也许后面还有好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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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说得真实意，也算是推心置腹了，可晚香却是嘴里直冒苦。

她能活着，她还活着，开始是因为那个声音，是她想要复活问玉，后来却是因为两个芽儿，因为王安，因为古亭……

大芽儿本来不想说，可晚香这回也学到了，拉着她小手不丢，大芽儿磨磨蹭蹭，扭了半天才开：“娘，你要改嫁？”

改变自己，改变一切，让自己的日过得开心一些。也许若时间，这一切会戛然而止，但至少在她闭上的睛的时候，她是不后悔的。

“你以为我不知你的想法？说白了就是死脑，想不开，还念着他！我以前就见过像你这样的，两年怨，后面恨，再恨几年突然就后悔了，耽误的是自己的时间，人家媳妇儿炕，一家人过得闹闹的，你说你图啥？”

“那倒也不是，嫂我……”

“嫂，我也不想瞒你，我现在没打算嫁人。”晚香。

死了人怎么还能活？

大芽儿抿着嘴不说话。

变成王香儿，王香儿有丈夫，这是她所不能逆转的，但至少在她有意识的况，她没有想嫁人的打算。

可这里绝对不包括嫁人。

甚至偶尔她午夜梦醒都会质疑自己现在到底在哪儿，是了一场梦，还是真的变成了王香儿。

就好像她现在，她觉得就还不错，虽然没银，什么都没有，但只要开心就好。

义，你也不用给他守着，该改嫁就改嫁，该过日过日。让我说你福气都在后，以后有杨家人后悔的时候，这么好的媳妇不要，偏偏要找个晦气的寡妇上门，也不知怎么想的。”

这孩心思重，她是早就知的，会这样肯定是听见她跟大嫂说话了。

她自己坐了会儿，刚打算起来一抬就看见站在门边上的大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