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伎 第141节(4/4)

是温柔好的也好，是烦人的也罢，是值得炫耀的资本也可以......

赵瑾告辞离开了，仿佛游魂一般。临走之前他回过一次，直直地看着红妃，像是要把这个女牢牢、牢牢地刻在心里，刻在最，一辈也不要忘。

看着他这样，红妃心里百味杂陈，既动于人的真心，同时也有一份‘厌恶’——她知‘厌恶’是不应该的，但她就是忍不住！这不是赵瑾的问题，是她自己的问题。如今在面对真心的慕时，她也难免生‘厌恶’。

她那样讨厌这个世界，如此，对这个世界的也就很难完全接受了。

她会忍不住想，这些人她什么呢？特别是这些萍相逢、相不多的。他们本不知她心底里有着怎样重的怨恨与痛苦，他们更不知她每一刻都比上一刻更加绝望。他们她如容颜，她翩跹舞姿，她日益隆重的名声...甚至因为有许多人她，所以她。

虽然她，但他们是不是心底里依旧当她是一件‘商品’呢？

每次有类似的疑惑，她都会觉得更加厌恶了...讨厌你的人不理解你，伤害你，还不会难么难受，只当不存在就是了，反正世上也不会有人谁都喜。可要是声声你，心里也真的存着真，这样的人无法接近你，甚至和你南辕北辙，那该怎么办？

连恨都不能痛痛快快恨，于是只剩弱一些的‘厌恶’了。

李汨见证了全程，他想起了卢绍祯问他的‘你猜师娘对这赵瑾是什么意思’——当时他本没有回答卢绍祯的玩笑话，卢绍祯对红妃不够了解，所以这玩笑话半真半假，但他知，红妃对那个赵瑾绝对没有分毫别意。

她不是那样的人。

但这个时候，明明亲见到红妃的冷淡与拒绝的他，却有些动摇了。因为冷淡与拒绝之，她实在太温柔了。她将慕着他的年轻人推得远远的，因为她笃信接近自己会变得不幸...她可不会对每一个人都如此。

静静的远，李汨的声音似远似近：“娘对这赵瑾是何意呢？此人是真正绝似延庆公。”

以红妃和李汨的默契，话说到这里已经很骨了，红妃完全明白其中的未尽之意。也正是因为明白，红妃只能无语地看着李汨...刚刚的惆怅也好，厌恶也罢，一时竟都维持不去了。

“相公...相公说什么胡话？”红妃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轻巧一些，她：“真没想到相公也会说这般不着调的言语，原以为这样的话只有...会说呢。”

虽然这样说，红妃还是第一次将某些东西说的再清楚不过了：“没有，什么都没有，至少是不见分毫儿女私的。”

月光皎洁而清冷，洒在院中，像清澈的湖一般，红妃就是住在府的洛神——也不是那么像洛神，她没有洛神那么大的排场，也没有那么多人崇拜，只她素素净净的一个人的话，应该是女、螺女之。

丽、脆弱，一儿也不大，才会什么都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