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伎 第12节(3/4)

戏台和戏房，而靠近碗底一圈是‘站票区’。至于‘碗’，那是由木搭起来的阶梯，观众可以坐在这里。

当然，如果是很小的勾栏，可能就没有阶梯座位了。

“一张机...两张机...三张机...四张机，鸳鸯织就双飞。可怜未老先白，波碧草，晓寒，相对浴红衣。”歌声里，小学童们的舞蹈动作准确而富有韵律，几乎没有一多余动作。

这样的‘利索’，一就让这表演与勾栏外普通路歧人的‘转踏’有了完全不同的观。路歧人当然也有非常优秀的，但那是极少数！大多数路歧人都很业余，和‘学院派’之间的差距即使是最迟钝的观众都能受到。

‘转踏’这舞蹈，普通人能跟着节奏，技艺最湛的艺人也能。表面上没有门槛，实则门槛很！有的时候看似只是一张纸的距离，但就是这薄薄的一张纸成了难以逾越的天堑。

整齐的、富有活力的舞蹈，红妃她们脸上的表都是经过训练的，给人一神饱满的觉。非要让在场大多数人说哪里好，这说不上来，就是觉得‘睛’！即使是这样常见的节目，也能让人津津有味地看完全场，不知不觉中就演完了。

而相较于纯粹享受表演的观众，学舍的善才和一些相关的艺人就要专业多了。

“是哪一个？我倒也看看，哪样的小学童，如何使得三你这等看重。”穿着华贵服饰的女乐款款而来，她和陈玉卿关系很好，连同另外几个官伎曾经结拜过金兰。陈玉卿在其中排第三，她则是最小的一个。

而她如今正是官伎馆‘垂云堂’的都知，当年曾以扇舞名动京师的如夫人顾秋波。也是因为当上了都知，所以她可以比一般的女乐晚几年‘退休’，如今还以女乐份主持着垂云堂的事务。

曾经的小妹如今有空也会相聚，顾秋波上次听陈玉卿说起见得一个好弟，天资生平仅见。若是不意外，未来的成就还在她们那帮妹之上。

顾秋波很清楚陈玉卿是何等傲气的人，相比起同时期的一般女乐，陈玉卿对舞乐的投更，艺术成就最。只不过对于女乐来说，除了舞乐之外，世人看重的素质还有很多，所以陈玉卿的名声在同辈之中并不是最的（这就像演技最好的演员不一定是名气最大的）。

能让陈玉卿说这样的话，顾秋波一方面是不相信，另一方面就是好奇了。真说起来，她们在官伎这个脂粉世界里也看的够多了，这个女儿国里哪一年没几个最风光的人，又哪一批新人里不几个天才？

想当初，顾秋波、陈玉卿她们也都是类萃的人，到了她们这个份上，顾秋波并不觉得还有所谓的‘天才’能让她们有‘意外’之。

陈玉卿笑笑不说话，只是指了指戏台，示意顾秋波自己看——她的意思很明确，她相信哪怕没有她的指顾秋波也能一找那个与众不同的孩。如果一场群舞中，无法将那个孩挑来，那也就不是她中那个级别的天才了。

顾秋波挑了挑眉，再次仔细打量起戏台上的女童，不一会儿若有所。

“九张机，一心在百枝。百共作红堆被。都将，藏里面，不怕睡多时...”载歌载舞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