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 第110节(2/2)

克劳斯拒绝了。

“我已经不能判断了。”

人在看到喜的事时，瞳孔会不受控制地放大百分之四十五。

“留来，留在我边。”

对于景玉来说，德语听起来似乎天生备着一严肃的味，克劳斯声线原本就低沉，现在说着这些话，语速比平时要快，更像是一场严厉的探讨。

克劳斯先生绿的睛中，瞳孔在慢慢地放大，着她肩膀的手在微不可查地抖。

“i love you.”

克劳斯金的发被淋到透，绿的睛里面是景玉所不了解的另一、介于疯狂和理智之间的。

“你选择我，并不是因为我的本，而是因为我能够提供给你的优渥条件。”

克劳斯用着他优秀的中文、并不熟练甚至可以说生涩地又重复一遍：“景玉，我你。”

克劳斯想要伸手去碰她的脸颊，却又慢慢地松开，他的肤苍白，夜间的风雨凉，这让他的脸看上去有和平日里并不相同的模样。

这些景玉和他都一起默契选择遗忘掉的东西，在这个雨夜中却再也不能压制，以不可思议的方式爆发、放大、清晰。

缓慢地落。

生理不会骗人。

克劳斯先生明白，他清醒，他知，他对此清清楚楚。

克劳斯说：“即使是为了金钱也好，为了钻石也好，为了珠宝也好，为了你的、望、你的贪婪、你的事业，你的野心。”

好像是跋山涉，穿越乌云风雨的鹰。

他看上去好像是坏掉了。

脉搏加快，心率变快。

“在你心中，金钱、事业、友谊，这些东西都排在前面——或者说，你将当作洪猛兽，当作糟糕的东西。”

在和景玉谈的时候，他大分时间使用中文，但在有些控制不住的时候，他会忍不住使用母语，使用他所熟悉的语言。

景玉说：“克劳斯先生，您要不要先喝些？”

四年了。

“我能提供给你——你所想要的一切。”

“但是，我仍旧想要参与你今后的生活。”

景玉被他此刻的凌模样给吓到了。

“我不能判断，它对我是否有益——或者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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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

克劳斯说：“我明白你想要什么，你喜钱财，喜一切能够丰富你财富的东西。”

话，甚至用了中文名字来称呼她，“我不能再等了。”

可现在的克劳斯先生是凌的。

心动掩盖不住。

“我明白，是最不可控的一因素。”

他不能继续理智。

他是暴裂的冰，幽幽寒寒，凉度之，是氤氲起来的火焰。

金的发梢落一滴雨，落在金睫上，承载不住，又往落。

“你不相信，不信任男人，你认为这些东西只会把你的生活得更加糟糕。”

这不应该是克劳斯先生。

景玉只是一个贪财的龙。

克劳斯的手指修苍白，然而手指关节被冻得发红。

克劳斯先生应该永远衣冠楚楚，永远冷静，永远不许旁人接，永远一双能隔绝他和其他人碰的黑质手。

“能够令人丧失理智，也能令人重燃希望。”

克劳斯用德语压抑着声音讲话。

景玉沉默了。

“在上，我知不能对你抱有太大期望。”

他的用词听起来仍旧理，但更像悬挂在一丝线上、那随时可能会崩断的状态。

但克劳斯先生被这只龙俘虏了。

“它能使卑劣者尚，也可以让洁的人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