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想回家,你来接我回家好不好?妈妈……”方稚泣着说,“杜叔叔,杜叔叔他,他想那个我……”
秦芬的声音平淡:“喂?小稚?”
方稚用课本挡住老师的视线,在书桌动手机屏幕。
少年借给她几百块钱,加上她的储蓄,凑了一千多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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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里人很多。未成年的少女独自一人坐在椅上,抱着书包发呆。
到机场时天快黑了,她直接冲到售票,把钱和份证拍到柜台上。
“妈妈,我自己回来,你能到机场接我吗?”
这个年代还用现金买票的人很少了,售票员狐疑地多看了她几,给她打了张票。
方稚起,准备朝安检走。
安保朝她抚地笑笑,“小姑娘,怎么跑呢?你家里人在找你,快回家吧,别再离家走了。”
“是她。”
少女里斟满了泪。
电话那边是久的沉默。
生的很好。可是,你妈妈对你并不好。你爸爸去世了,我很难过。你应该过上更好的生活,住在最好的房里,穿着最漂亮的衣服,上最好的学校……”
方稚给秦芬打电话,但打不通,只能发了条短信,希望她能看到。
安保走到她面前,目光扫过她的脸,与手中照片匹。
班很担心她,问她怎么了。
求求你,求求你接电话。
还要两个小时才发。
屏幕上显示着铁车票信息。
她快速动屏幕,所有车次均显示售罄。
天暗来,上要登机了。
没办法,只能买机票了。她抬看向少年,“班,你可以借我些钱吗?”
电话通了。
电话响了很多声,没有人接。
方稚突然有不详的预。
嘟——
放学后,她从学校后墙翻去,谁也没告诉,拦了辆租车直奔首都机场。
方稚躲开他的手,抓着作业本奔去。一气跑回自己房间,她颤抖着手找手机,拨通电话。
“麻烦请给我一张最早去南京的票!”
终于,方稚听到秦芬说,“小稚,你想多了,睡觉吧。”
“是她吗?”几个机场安保人员朝她走来。
那天晚上,方稚把门反锁,用柜堵在门后,战战兢兢在床上睡着。第二天去学校时,黑圈非常明显。
少女噎着讲了刚才的事,说话颠叁倒四,她也不知母亲听懂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