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走向热闹喧嚣。
金钱的分量什么时候都不能说轻,别说那么一大袋实物了。喻翎玺脑袋一时没转过弯,傻抱着沉沉的包赶了一路,上臂酸得厉害,到小区门口掏卡,手一软卡就掉落在地。幸好执勤的保安认得他,替他刷过自己的通行证,又帮他捡起东西塞回外套口袋。
喻翎玺朝他道谢,转眼见厉晏桐还立在原地,急忙问:“你怎么不进?”
“你弄错人了,以后也别来找我。”
喻翎玺不干了,把包扔在一边的花坛沿,自己又出去拉他。
“哪有认错?你的名字我都知道,再说你那么好看,都悄悄跟过你那么多回了,我又不瞎,哪会认错。”
凭他的力气,怎么拽也是拖不动人半步。喻翎玺想了想,眼睛一转,又说,“都到这里了,你来看一下我奶奶的文件吧。”
“不用。”
喻翎玺不肯放手。
大多数人都爱围观。他们两长得扎眼,摆进人类娃娃机,也绝对第一眼就会被列入抓取目标,光站一块儿都容易遭人注目,街上的人,很多停下来好奇地瞧热闹。
和气的中年保安先前在检查进门的外卖电动车牌,这时也走过来劝。
“小伙子,跟弟弟闹别扭了?让让他。总归你稍微大点,堵在这儿也不好。”
不该滥做好人。厉晏桐松开劲,任他捡起包带路。
从小区门到喻翎玺家还有些距离,先穿过一片六层楼房和整段风雨廊,再刷一遍卡,才能进最西边的独栋房屋区域。
喻翎玺掀起大门边的塑料盖,在露出来的键盘上哒哒哒按了一长串,打开铁门,把包往那一卡,催促道:“快点快点,这门关得很快,背个书包都常被夹住。”
院子里打理得干净,山茶也修剪得很好,艳红掩在暗绿里,夜色中看不清晰。
回到家,喻翎玺就像流落的雏鸟归了巢,把跑过来冲着陌生人哈气的狗狗喝退,底气十足地忙里忙外。
他边说着“你坐一下”,边随手把外套和包往沙发一扔,去厨房倒了杯热水,舀进三勺可可粉,搅了搅端出来给客人;又蹲在茶几边,拆了包散装薄片巧克力的小礼袋,一股脑都塞进厉晏桐手里,抛下句“等我一下啊”,趿着拖鞋赶着狗一起上二楼去,踩得楼梯噔噔噔的,显出一阵轻松愉快。
喻翎玺暗暗偷笑,觉得自己实在太聪明,做了十足的准备,连根本不存在的“遗嘱”,都事先从网上抄来模板,也打印好了,上楼一拿就成。而厉晏桐捧着那杯明显没泡开的可可,看着颜色花哨、标有德文的巧克力,只觉往日重现,难得不知该如何反应。
喻翎玺将狗关进玩具房,自己很快下来了,见他站在那儿没动,热情道:“好晚了你都没吃饭,这个巧克力超好吃,和苦可可很配,尝下垫垫胃呀。”
然后过来递文件袋给他时,瞥到杯子里的可可粉疙瘩,尴尬了。
“啊这……可能是要拿热奶泡才行,我没弄好,别喝了别喝了。”
厉晏桐没有兴趣看所谓的“遗嘱”,喻翎玺却举着几张纸,差点直接怼到他眼皮底下,他只得粗粗扫了两眼。
这东西假得不能再假,言语措辞幼稚,格式也怪,更别提公章私章都一概没有,不过是给先前“撒谎”这个结论又加铁证而已。
喻翎玺看来确实毫无社会经验,这种不符逻辑满是漏洞的弱智办法都敢用。
“谢谢你费心。钱我不要,你也别闹了,伪造遗嘱犯法。”
喻翎玺被这话打得发蔫,抬眼覷他,在厉晏桐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里狂给自己敲退堂鼓,过了会儿又想另辟蹊径。
“表哥,那我以后能去找你吗?”
钱呢,他不收也无所谓,交交朋友混熟了一样的,电影里不都那么演么?
“你还做这种玩具吗?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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