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地狱（二）(2/2)

女已然到达第九层尽，可是这里的路却是一片尸山血海！

一望去是让人灵魂颤栗的恐怖景象！

然后，她又看向白念，轻蔑：“真是没息，时刻记得你是杀生剑的传人，你不杀人，人便杀你！况且，你所杀之人，哪一个不是该杀之人？”

他记得，当时的自己似乎是选择了杀一人而救千万人。因此，女便传了他杀生剑。而如果他当时选择的是杀千万人而救一人，那么女就会传他苍生剑。

杀千万人而救一人，杀否？

，而后看向那孽镜说：“杀即是孽，真是荒唐！地狱这一早就过时，说得好像地狱那些人一个个手上就没有杀孽似的。佛家尚讲以杀止杀，以杀阻孽，这地狱倒好，竟想着将杀伐之统统掌在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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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问题他一直都没有问女，因为女似乎本也不想告诉他答案，那答案要他自己去寻。

孽镜台后面的路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本来空寂前九层地狱到这里时截然不同。

“呕……”饶是以前白念杀敌冷酷无，此时也难以抑制住胃的涌动。

原本的地狱，亡魂通过九幽之路其中，来到前三层受尽刑，而后第四第五层的寒之刑，随后到第六层受跋涉十万里的孤寂之刑。

“罢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为何要问你这个问题。” 女嘴角浮起一抹无奈的笑，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只有她自己听得见，“就像我一样……”

“我？”女有些惊讶，而后她又嘿嘿一笑，再次看向那悬挂于空的孽镜时，中似乎放了光。

然而白念却是满的黑线，他明明是想要瞧瞧女上一世的过往，结果没想到孽镜直接碎裂，还让女又嘚瑟了一番。

“你刚才说我弱，那你怎么不敢照照这孽镜？”白念见气氛有些沉默，便随问。

不过也是，上一世的女可是被誉为杀灾的存在，让整个六界都颤栗不安，最后竟要聚集仙、、佛、妖四家的至尊人才能围剿杀她。地狱中一方小小的映照亡魂罪孽的孽镜怎么可能容纳得她的杀孽！

“我们去一地方看看吧！”女说，这次带白念来孽镜台其实是女早就想好的。

自白念接过杀生剑的那一刻起，他的命运注定是要杀伐万千的，甚至举世皆敌……若不早明悟自己的杀，迟早要沦为他人剑亡魂。

然而女并没有多大恼怒，脸上反而一抹欣赏，“当年我也是和你一样，杀生之时毫无迟滞，可是杀完之后才突然有些后悔。但是后来，杀与不杀由不得你……”

只是，白念不知，等他寻到这答案时，会是如此大的悲凉……

尸堆成山，血化海！

来到这里时，就连一向心无异动的女也不禁被震慑住，何时起地狱竟成了如此模样？她记得万年前自己来这里时还是井然有序的一番景象。

然后通过第六层尽的断忆桥忘却此生，随后步净池中洗涤这一生的痛苦劳怨，最后再踏上回路，转生到现世。而地狱六层之后，那都是一些罪孽重至极的生灵所被囚禁之地。

“本座当年的杀孽冠绝六界古今，凭这小小的孽镜也能衡量？”女轻狂地说，那一刻她抱着双臂往那一站，便有绝世风华。

可是，白念总想不通一个疑惑。杀生剑不是应该以杀证，杀伐万千的吗？为何他选择杀一人救苍生却要被传杀生剑？

白念突然到心有一莫名的动，此时的女透着一淡淡的哀伤，这哀伤的传染力极，甚至让白念觉这方天地都被其影响到。

那个问题……那个问题是什么呢？

鼻间缭绕着已经腐臭的血腥气味，脚是染血的残骸，中……自不必多说。

然后，待她来到孽镜前，抬起望向那镜中时，只见整个镜直接碎裂！

“可是，该不该杀也不好确定吧！善恶之分本来就是很模糊的。”白念嘀咕。

“可还记得，我当初传你杀生剑时问过你的问题？”

白念一愣，然后有着不解地问：“什么问题？”

杀一人而救千万人，杀否？

各新鲜或腐烂的组织分不清是人还是其他的，铺就成一条残骨碎的地毯，凝结成胶状的血汇聚在凹形成一泊泊血湖……

白念总算想起来当初女传他杀生剑时问过他的那个问题，那个看似一样却又截然不同的问题。

而孽镜台，能够让一个人的杀孽无限放大化，让白念直面自己的杀孽，也能够提前地让他会一杀所带来的心。毕竟，他总要面临那一劫，那一劫是他们杀生剑者注定要历的劫，此劫就叫杀灾！

可现在，一切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