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暗门,是一条三米多宽的走廊,走廊大概能有十来米,墙两边有四五扇门,路过那些房门的时候,隐约可以听到里面搓麻将的声音,估摸着应该属于麻将馆里的雅间。
“王海洋?”青年迷惑的重复一句,似乎本没听过我爸的名字。
一想到待会要跟侯瘸面对面,我就控制不住的哆嗦起来。
青年这才反应过来,拖着音“噢..”了一声,斜楞睛打量我:“你是破鞋他儿啊?”
“四万四?”侯瘸直接站了起来,指着我脚边的手提袋冷笑说:“这钱你是怎么拿过来的待会还怎么拿回去,钱不用还了,让你爸把你们家的土地证给我送过来事儿就两清了..”
我嘴里的香烟“吧嗒”一掉在地上,她瞟了我一,接着又看了看我后挂着招牌的麻将馆,中闪过一抹鄙夷,随后就钻了韩国欧的迈腾车里。
一烟才到一半,从路对面的西餐厅里突兀的走来俩人,竟是江静雅和刚刚接她的那个“韩国欧”,江静雅搀着他的胳膊,两人关系亲密,她猛地一抬正好看到蹲在路牙上的我。
可能是看我岁数小,一个伺候局儿(看场)的光青年挡住我去路,问我找谁。
他不耐烦的叼着烟卷呵斥:“侯爷不在,有什么事跟我说吧。”
侯瘸森然一笑,随手抛去一张牌,仰看向我问:“钱都准备好没?”
我使劲嘬了两烟嘴,拍拍站了起来,径直走麻将馆。
青年朝我摆摆手,拎着我往对面的暗门走去。
对讲机里一阵“沙沙”的响声,几秒钟后,一声音嘶哑的男声说,带他来吧。
我苦笑着捡起来黏上灰土的半截烟,心说,这她恐怕对我的印象更差了,转念又一想我俩本就毫无集,我为什么会在意她的觉呢?难不成我还对人家有啥非分之想呐。
我客气的说,我找侯爷。
将我带到最后一扇房门,青年直接推开门把我让去,随后他又“咣”的一关上房门就离开了。
屋里摆了张自动麻将机,四个中年正凑成一桌在打牌,旁边的沙发上还坐着三四个年轻小伙,让我意外的是那天在网吧门扇了我一掌的李俊峰竟然也在,不过他好像没认来我,只是瞟了我一后,就又继续低玩手机。
我张的咳嗽两声说:“侯爷,我们死凑活凑就借到四万四,多一分也拿不来了,您可怜可怜我们吧。”
“说你还八不乐意了。”他抻手扒拉我脑袋一,笑呵呵的摸腰后的对讲机喊:“侯爷,破鞋他儿来还钱了。”
说着话,我把手提袋放在脚边,朝他鞠了个九十度的大躬。
我心里咒骂一句明知故问,但脸上不敢表现任何不满,缩了缩脖颈小声说:“他住院了。”
没办法,人的名树的影,侯瘸从我们这片的名声实在太响了,我没敢直接往里走,而是回蹲在路牙上燃一支烟,寻思着让自己冷静一。
旁边麻将桌上一个五十多岁的胖娘们仰喊:“王海洋不就是街修鞋钥匙那个破鞋嘛,逢赌必输,听说昨晚上在你们这儿输了十多万。”
喊叫响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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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瘸坐的位置正冲门,他估摸着四十来岁,个不但是异常魁梧,短平,一脸横,额正中间有颗黄豆大小的痦,穿件纯黑的半袖,左胳膊上盘着一条藏青的恶蟒纹。
我皱了皱眉笑着脑袋。
我摇摇,仍旧态度谦卑的说:“我是来替我爸还钱的,我爸叫王海洋。”
见我门,侯瘸叼着烟,一边打麻将一边抬看了我一问:“你爸怎么没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