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递(4/4)

不可饶恕的罪行，比如亲手杀了无辜的人，其他的事，比如对受害人袖手旁观啦，故意引起动导致别人受伤啦……我想，我会努力去补救，还会使劲拽着他一起让他补救。”

“可是，我一定不会离开他。唯一能让我离开的原因，只有我不再喜他了。”

“就算是不可饶恕的罪行……”她又顿了顿，“不知。没到那时候，我也不知自己会怎么。”

“所以说，师兄，卫枕。”谢蕴昭认真说，“你是师兄的时候，你温柔贴的时候，我很喜你，但现在你把所有坏脾气、任、喜怒无常的一面表现来的时候，我也还是很喜你，甚至觉得很可。”

“当然了，假如你愿意承诺不要随便威胁杀掉无辜的人，我会觉得你更可一些……”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任谁被人用力抱怀中，脸都快被他摁怀里变得扁扁的，都会一时不大说得话。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稍微靠上一的位置，温的呼。她突然不着边际地想：他摸起来冷冰冰的，其实里面还是温的吧。

“阿昭，你知不知一件事？”

他在笑。微笑。冷静的、克制的、温和的笑。

当一个人将绪克制到了极，他就会变得比平时更冷静，否则不足以压制心蔓延的疯狂。

“你要知，当一样东西太过完、太好、太符合一个人的期望，甚至方方面面都太过契合，就反而显得极为虚假。”

他笑说：“所以我不信你，因为你太好了，太容易让我喜了，甚至太容易让我上你了。说不定我已经上你了，哪怕你只是说你很喜我，我的心都在为你动。”

“你和溯光那么熟稔，是不是因为你就是他派来的？他是不是在帮你说些骗会说的话，好骗我相信你，让我放对你的警惕？”

“……啊？”

谢蕴昭本来还指望着他好好反省一记忆问题，没想到他说这么一番话。这怎么可能，听上去就……

……还有理的？？？

谢蕴昭换位思考一，竟然无言以对。

她只能地声明：“我没骗你……”

“嘘。”他说。

寂静像在降落，笼罩了他们四周。屋的灯火是暗的，窗外的月光是暗的，一些别人的声音很遥远，所以也是暗的。

寂静的暗里，这个拥抱就变得更悠。

“阿昭。”他终于再一次开，“对我而言，还是认为你在骗我要更安全。”

谢蕴昭觉得他说得好有理。

“可是……”

“我竟然在想，你就这样骗去吧。”

夜是绵密的，他声音中那一丝幽暗的疯狂也是绵密的：无不在、无孔不，真真切切地存在。

“就这样骗去，以我最惜的模样一直欺骗我。那么我会你，会将你绑在我边，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耳朵尖。像一个誓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