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递(3/4)

视了这些线索，否则她就会为了信念而与师兄决裂么？

还是因为……她意识觉得并不重要？

“阿昭唤我何事？”少君边的弧度是凉薄的、多疑的，“怎么又说起什么‘师兄’一类的称呼了。”

谢蕴昭想，她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如果她喜的人不是那么地光明无暇，甚至对某些严重的罪行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她会怎么？

“阿昭。”

他在叫她，语气着促之意。

谢蕴昭定定地望着他。

她慢慢了一个微笑。

有无奈，有唏嘘，也有些慨。

她说：“我觉得我自己真傻。这么简单的事，我却没有想过。其实真的很简单。”

“什么事很简单？”

他走过来，用冰冷的手指拂起她的鬓发，指尖似有若无地过她的脸颊。

“夫人又在想些什么？”他轻声说，声音幽凉，“若是有可能，真想亲手抓住夫人的每一缕思绪，剖开来瞧个究竟，辩个真假。”

谢蕴昭笑起来，真心实意叹：“师兄，你真是个变态啊。”

他动作一顿，一挑眉：“又是师兄？阿昭果然在唤我不成？”

“不是你又有谁？”

她笑盈盈的。

少君心中的疑云更添一重。

其实，她很少这么叫他。虽然她声声说他就是她的师兄，是她的侣，但她只有很少的时候会叫他“师兄”，就像是她意识觉得他和那位“师兄”是两个人。

这也是少君认为她在说谎的缘由之一。

但现在，他在她里找到了纯粹的笑意，还有他自己的影。她的底映他的脸——尽这只是一张经过修饰的、虚假的面容——可是，他忽然意识到，这一次她看见的真正是他，所称呼的“师兄”也真正是他。

可是为什么？

他察觉到了自己的动摇——其实他早就动摇，只是这时候更多了一丝。

一路上的迹象让他开始思索，难说，她果然没有骗他？其实问题的是他，而她才是真正无可奈何又纵容他的那一个？

少君有茫然，又有自己也并未察觉的张。张源于，他知这区别也可能是自己看错。她其实一直都将他和“师兄”当成两个人，现在这合二为一的想法，只不过是他自己因为渴求着什么而产生的错觉。

毕竟这是多么细微的绪和区别，完全能归为一个人的“思虑过多”所产生的幻觉。

渴求……？

他又怔住了。

带着这份复杂的思绪，他只能更加专注，用目光细细在她脸上逡巡，企图找一“是或不是”的蛛丝迹。

他巡察了好一会儿，最后不得不承认，她的微笑的的确确就在那里，像一朵初初绽放，还带着新鲜的珠。

谢蕴昭也由得他看。

“师兄，我以前总以为自己虽然不知是不是个好人，却总算是个很有正义的人。想来，这也是给你留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