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艰难的成家之路-回忆(2/3)

他得到的惩罚，是失去她的。

如果早年，命运之神告诉他，这个女人会和他绑一辈，他会认为这是在告诉他，地球是扁平。

天生丰沛者，可以看到贫瘠者的匮乏，而后者却难以认识前者的富足，尽后来她说他“心全付”，但他知仍不足她给予他的微末。

想过不会实现，也想过可能实现的几率，但绝没想过伴侣会是现在的她。

上一个因为他瘦弱而欺负他的人，已经有十多年没音讯了，应该这辈都不想再见到他。

于是他又一次，以理解决了复杂问题，自认为不给他人带来损失。

但抑制不住想见她一面。

照公平原则，他让她等太久，就该接受惩罚。

很久之后他才领悟，任何带着目的而开始的关系，都会受到惩罚。

话红着眶看着他。

早上没吃药才轻易造成他的大喜大悲，又不得不逐渐平复，认清事实，她毫不停顿地奔跑，分明置他如无。

没曾想，所谓的及时止损，给她造成终生不可逆的重伤。

为了了解他的世界，她可以抛却社会份，抛过往，连他的知也不需要，奋不顾走黑暗。

见到他，她会是什么表？会说什么？骂他多闲事？还是疏离地跟他谢，说好久不见？又或者有那么一丁兴，兴他已经有所改变，会站在她的立场为她着想？

她没说，她用行动证明了。

比他所有预设都糟，她无法识别他，识别不他的气味，听不到他的足音，她的五比以前更锐，却像穿透明墙要撞

从未对谁付心思到这个地步，换得的却是的践踏，他不到再伤她一分一毫，他们在一起，本就是为曾经伤过她而赎罪，赎罪的方式有很多，他逐渐接受一个事实：跟普通人保持亲密关系是他经验不足导致的判断失误。

在警局意外得到她的行踪线索，他也不想和警察合作，她对警察有意见，从前他认为她不够理，而今他开始正视她的看法，比如，他和警察同时现，她一定希望他站在她那边，而不是站在警察后。

当他陷孤立无援的境地，如同所有抑郁症患者对世界充满失望，药作用，他前所未有地受到真与假之间界限如此清晰，真心那么少，以至于它现得太多，从未见识过庞大意的他，反而认不它。

他的世界是两个极端，一端是以暴制暴，一端理涉，二者为矛为盾，能解决一切生存难题，唯独解决不了问题，绪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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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时，她已和过去告别，虽然仍是虚弱态，但他知不久的将来她会展翅飞，以她的狡猾，大多数困难都不会再是困难，她可以不受约束，无论和谁，或者一个人，都能过得顺心如意。

以为远离后就不受她绪扰，却一天比一天更清晰受过去她的喜怒哀乐，同步，理解。

在认识她一天不到的时间里，她留给他的坏印象，制约了好几年他看待她的目光。

即便他已知她是无辜的，潜意识仍然认为她危险，那危险已不是世俗层面的十恶不赦，而是对正常人遵守的规则轻慢，以及上让边人连坐，动不动泥沙俱，让他苦于应对。

他不会这么，但好像理智和分离，在给她层层开启逃跑通后，她就像吃的蚂蚁，顺着线与线尽等候的他越来越近。

她趁他昏迷修复时从实验室逃走，在寻找她的日里，他浑噩现幻觉，一闭上她就会站在他面前，红着无声看着他，好像在说，为什么不帮她？他有没有过一次，真正为她着想？

他对家有过概念，顺着那温馨氛围，他的伴侣也有个大致廓。

顺心如意得让他忍不住想给她使绊，让她走慢。

还记得她对她的朋友轻慢地说：“他年龄比我小，只能说玩一玩，谈结婚，还早。”

他迅速离开她的决定。